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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散全躬身,说:“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西厂纪公公娶妻了。”
昭玳公主猛地回头,她细思起来,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她似乎还见过那女人一面。
“是那个女真送来的、只留了半截的那个玩意儿?”她有几分蔑视地问。
“不错。那女人出身贫贱,即便现下当了西厂的督主夫人,也当然是配不上公主您的。”江散全窃笑着,“但是,女真族素来是擅长骑马打猎的,若是能同去,老身觉着定是能给殿下添些乐子的。指不定,猎得多了,还能令陛下刮目相看呢。”
这话便说进了庄思宜的心里。她满意地点点头,道:“是不错。若是能令父皇高兴,分那劣等人一点赏赐也可。”
说着,昭玳公主便站起身来。她道:“那就去一趟纪直府上。然后,我就要去猎场亲自向父皇请罪了。江散全,等我让父皇高兴了,我会记得同父皇提你几句的。”
江散全跟着昭玳公主走出去,他抬起头,脸上是一个满意的笑容。
等到昭玳公主消失在视野里,江散全侧身,瞧见身后小太监痴痴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你啊你,多学着点你干爹我吧!”
小太监连忙唯唯诺诺地接应,江散全道:“你可知干爹这一步厉害在何处?这叫‘一箭双雕’,一来卖了个人情给昭玳殿下,二来又能提醒纪直记得自己身份。”
说到这里,江散全痛骂一声:“他奶奶的,这小兔崽子狼子野心,连自己断了根都快忘了。我们都是太监,谁又高谁一等呢?哼!”
而此时此刻的托托全然没想到昭玳公主会来找自己。她赏了那先一步过来报信的影卫,狐疑地问一旁的忒邻和小斋子:“你们说她想干嘛?”
“奴才觉得夫人还是找个理由回了罢,”小斋子的胆子素来是小的,“若是督主知道了怪罪怎么办?”
忒邻道:“夫人能忤逆公主之命么?纵然督主受圣上宠信,不畏强权,可我们夫人只是一介草民!斋公公,一介草民!一介草民你知道吗?”
小斋子被忒邻咄咄逼人地逼到角落自抱自泣,两个贴身的下人正打打闹闹着,却听托托已经做了决定。
她说:“一介草民?呵呵。”
托托拍手,长子和立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你们俩为什么会从那种的地方出现?兼职做贼吗?!”忒邻问。
“不是,刚才来报信的那个是司礼监的人。”长子和立子异口同声,“那是督主的死对头、江散全手下的人。”
“那就八成又是要拿我去作弄纪直呢。那探子来得突然,已经回去报信了。不能装作不在,”托托道,“你们这里有谁胆敢把公主殿下拒之门外的么?”
长子和立子默不作声,忒邻与小斋子面面相觑,都只是摇头。
托托摆手,做出无可奈何却又无所畏惧的姿态:“那就不得不去了。”
“夫人!”忒邻弯着嘴角就要哭了。
“无妨,我虽然没了一双腿,但功夫还在,那也是猎场。多半不会碍着纪直。”托托说着,眼睛里飘出一缕薄薄的刀光,“不过,我去了结一下自己的事情也好——”
柳究离也会去的。
他虽然善于骑射,但毕竟不是亲自作战的。托托觉得即便是现下的她,要与他交手,恐怕也有七成胜率。
“长子,立子。”托托抬头时,脸上是明媚灿烂的笑容,“忒邻和小斋子都留下。你俩陪我一起去。”
长子和立子毕竟是纪直的影卫,与江散全司礼监的人没少碰过面,甚至有的还不打不相识。即便方才躲了,现下却还是要碰面。几个手下大眼瞪小眼,昭玳在马车里掀起帘子,懒懒地道:“就有劳你跟着了。”
一路上,托托都深受一个问题的困扰。
她独自坐在单独的马车里,等到一次停车时,她在苦思冥想过后敲了敲壁,长子道:“夫人有何吩咐?”
“长子,”托托说,“你觉得人没了腿还能骑马么?”
“夫人,”立子道,“这已经是您这一路上第四十次问同一个问题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我不行啊!”托托紧张兮兮地捂住胸口。
“那就亲自试试吧。”她听到窗外有人这么说。
那不是长子和立子的声音。托托掀开帘子,草籽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看到成群结队踏过的马与随从。
她从马车里出去,由长子和立子送到轮椅上。托托坐定,抬头远远地看见刚从她马车边过去的人们已经在前面列成了一排。
昭玳下车了,傲慢地扬起头环顾一周,随后俯身跪下:“昭玳跟随心切,于是自作主张地来了,还请父皇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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