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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无眼,有人适时地干扰过来。纪直挥剑替她斩开,托托擦着眼泪,这时候才能回话。
她道:“下雪了,你冷不冷?”
与纪直一起赶来的千军万马前来洗刷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女真军,其中大多是太子庄思恪的故人。远处从方才起便一直预见此景的阿达已束手无策,此时此刻索性罢手,静静地远眺着这边的托托。
他看不清她的脸,想象中的杨柳依依,拂在他脸上。
阿达只能苦涩而无奈地一笑。汉人诡计多端,这一回,部落恐怕又要输了。
纪直驱马上前,在这动荡之中不合时宜地拉她落在身旁的左手起来,低头细密地吻她的伤。
他不说安慰的话。
“冷。”纪直说,“你大抵也是吧。”
从前他俩不论春夏秋冬都一起在三三斋坐着,他翻他的书,她遛她养的鸟,即便不言不语,也觉得心里安定,并无动荡波澜。
即便在宫里办事,他也时常在倏忽间想起她。
挂念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挂念她在做什么,挂念她是不是好过。
她留在家,不便走动,只能徘徊在院子里,也会惦记他。
希望他早些回来,希望他陪她,希望他伸出手如往常般摩挲她的伤痕。
他们都不曾将这些俗事告知过何人。
原是纪直在收到那封信笺时便料到事情有变,联想到往日朝堂之上的太子余党,将一切往来疏通顺理成章。
于是他率先一步回去与内阁王大人谈判,随后再将新来的人马划回原本前后夹击的计策罢了。
纪直之名本就是老生常谈,加之连计谋都是原样,保险起见,他便将计就计诈死一番。
托托失血太多,等到她醒来时,已不知在忒邻的疗养与哭喊下昏睡了多久。
不过她睁开眼睛时不凑巧,那位自责又悲恸的友人恰好去了外头哭另一位心上人,因而只一人在黑黢黢静悄悄的马车里躺着。
帘子盖得严实,恐怕是为了她安稳歇息。托托舆图起身,只觉身上每一寸都在痛。
一只冰凉的手忽然盖上她的额头,继而沿着头发抚过去。她下意识安心,只仰头辨清灰暗中的方位。
他坐在她身旁,不声不响地俯下身来吻她的嘴唇。
托托的左手沉甸甸,以细布与草药包扎着,于是便拿右手缠上他的脖子。
这姿势她不知做过多少次,唯有这一次,泪还是顺着太阳穴与耳廓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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