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本监国顿时将一切了然于胸。
“多谢姑娘。若不是姑娘道破,在下险些动了怜悯之心。”我连连道谢。
这位姑娘倒也落落大方:“有不少姑娘初来‘有凤来仪’,都被这铁算子骗了钱去。两位公子是外乡人吧?路过皆是客,来我们‘有凤来仪’坐坐吧。”
慈相略略作揖:“叨扰了。”
我还有点儿晃晃悠悠:“也好也好。”
回到方才“私家茅厕”,一抬头,那大红匾额上四个金字闪闪发亮,确实是“有凤来仪”不差。
宽敞的堂内雅致清丽,字画挂壁不肖说,花朵点缀,剑杖矗立也是有的——像女儿家集聚玩闹的处所,却又不失男儿的豁达风度。
方才急着如厕,竟不曾注意堂内的文人雅士竟然全是女的,大多男子装扮,装束甚是便捷。
“不瞒两位,平日里,我们这‘有凤来仪’是不接待男宾的。”蓝衫女子领着我们往后堂走,边走边说,自有一番洁净气质。
堂中女子确实不若街上所遇,见到慈相便蜂拥而来,嗡嗡嘤嘤,我心里一赞。
“这‘有凤来仪’也是近些年在符区开起来的,专门扶植女性商人,也算得上是女子的同盟会了。盟主近日不在,不能与二位相见了。”
既然不接待男宾,为何独独偏爱我二人?我心有疑问。
蓝衫女子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符西水患,多少商家因此受难,一蹶不振。我们想伸出援手,为符区赈灾捐款,在后堂举办募捐仪式。二位若有意,也可解囊献力。”
原来如此。既然与符西赈灾有关,那少不得要旁观一下。
后堂敞亮,红绸一丈上书赈灾募捐字样,高高悬挂在中央,一身紫色男装齐整装扮的女子在一旁慷慨陈词。
我为之一振。这“有凤来仪”果然是个妙处。
扎羊角辫儿的小姑娘一声喊“豆腐坊楚老板捐钱喽……”颇具喜感。
楚老板是个半老徐娘的模样,年轻时八成是个豆腐西施:“我这豆腐卖得极好,要不是路途遥远,我倒乐意送几车豆腐去符西。”
羊角辫儿又喊:“奇花庄袭三娘解囊……”
一个个气派立整的女老板上前,纷纷掏出银票子登记。
听数字,前去捐款的男子反而不如女子豪爽。女人经商,还有如此心胸,真是让本监国大开眼界。
“符西受灾,自有侯爷担待、朝廷拨款,何须我们这些寻常人家倾囊相助?”
一个塌鼻子书生站在大堂一角,神情甚是严肃。
“眼下符区同胞正受水灾之苦,商铺尽毁,单说这布匹绸缎就断了来源,连带着本地生意也受到影响。我国重文轻商,官府对商贸并不会出资扶持。”紫衣女子慢慢解释,“侯爷令下、朝廷拨款,只是治水,我们出资则是扶助商人,维护贸易。”
“杜某不才,须得再问。此番筹得善款,何人掌控,可能用到实处?”书生言之凿凿,“杜某行走五区,也是清楚,所谓记账其中猫腻儿甚多,暗账也是有的。若是中饱私囊,我们普通百姓也是不知的啊。”
紫衣女子继续道:“善款笔笔记帐,使用明细也公之于众,杜公子不必担心。”
一边穿短花衫的小姑娘上前一步:“公子多虑了。我们符区政治算得清明,各街各处的民告不是虚设,‘有凤来仪’大家也是信得过的。”
书生不折不挠:“杜某认为还是有不妥之处,扶持商贸,具体到哪一行哪一业,是利益均沾,还是存有偏颇?如何保证公平公正?”
紫衣女子很是耐心:“杜公子想得深远,这捐助细法我们之前也有考虑,已经汇编成册。杜公子可以拿一本细细看来,不妥之处还望指正。”
那书生也不客气,上前领了册子,踱到内堂看去了。
我掏钱,发现方才体几的二两银子已经不知所踪,才想起来刚才攥在手里,怕是一个不小心给丢了出去——不怪水杏儿平日里不给我零花钱,本监国丢三落四的毛病着实令人忧心。
这边儿羊角辫儿已经走了过来,正痴痴地瞅着我的一张丑脸,巴巴地问:“这位公子,可要捐助一二?”
不得已,我只得扯扯慈相的衣袖,悄声说:“子姜啊,我的钱怕是被小偷给摸去了,囊中羞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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