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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知愣了愣,抬眼去看秀风,却发现秀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身后的人。此时此刻,秀风的眼中完全没有他。
他将左勖挂在自己手肘上的手生硬扯开,漠漠然然地说:“左将军,你这样……不雅吧。”
秀风听了这话更来气,她不可能以剑对崔知,更不肯就此收剑,只得持着剑喊:“左勖,你给我出来。动不动就龟缩于人后,你怎么好意思的?”
“我干嘛要不好意思?”左勖还挺义正词严:“相反你动不动就持剑砍我,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看不惯你,丝毫不以投降叛变为耻,整日做些贪生怕死的事情。‘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你懂不懂?宁折不屈你懂不懂?”
“懂!我还真懂!可我不懂的是你又不是李清照,我也不是赵明诚,你管我是人杰还是人棍,管我是鬼雄还是狗熊!”
他这句话毕了,秀风不由一愣,这才与崔知目光相接。崔知眼中无神无采,空洞的有些诡谲了。秀风猛得怵了一下,未做多想连忙垂下头来。
左勖目光流转在二人之间,一声哼笑,将崔知向秀风身前一推:“认准你的赵明诚!”说罢侧出身来走了出去。
秀风忙扭头追了两步:“你去哪儿?”
左勖回身笑道:“去一个不会打扰到你俩聊天的地方!”他还极度礼貌地向崔知摆了摆手:“崔公子下次来,直接让人通报一声便是了,何苦在门口干等,显得秀风待客不周啊。”
崔知淡淡而笑:“劳烦左将军这个客来提醒,确实是崔某考虑不周了。”
这二人之间的气氛,谈不上诡异,却实在别扭。秀风难得一次机敏洞悉到了,却还要故意装傻歪曲:“什么刻不刻,舟不舟的。刻舟求剑么?”
她把手中长剑抛给了左勖:“要走赶紧走,剑给你了,不用刻舟了。”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拉上崔知回了屋,又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说来这道门还真神奇,像是把方才那个气势汹汹的秀风彻底关在了门外。
此刻的她文文静静,面带桃花,小碎步都走上了。见了屋中的狼藉,她还随口就推卸责任:“这个左勖怎么这么能作!”
松开崔知的手,扶起倒地的椅子,招呼他落了坐,特意的郑重让她显得过分的客套了。
“崔知哥哥来了很久了吧?”
崔知眼皮一垂,扫了扫门脚,声音极轻:“没有,我刚到。”
“哈?刚到?不是吧……”秀风的脸色登时就不对了,想着如此一来她岂不是要把刚才那一系列又杂又乱甚至连她自己还没捋清楚的事情再复述一遍?
然而她皱巴的小脸,神情的骤变,映入崔知的眼中却成了一种信任危机。
“秀风,我……真的是刚到!”
秀风涩涩地笑了笑,起身绕到了书案边,看着上面的真圣旨和假丹书,纠结着自己从哪个开始说起。
犹豫间,崔知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上次相见被牢门阻隔,如今触手可碰却不敢以拥抱来化解相思。看着她耷拉的小肩膀,崔知想着伸手抚一抚也是可以的,然而手伸出来了,犹豫了,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他确实不是刚到,秀风与左勖的谈话,他即便没听全,也听了有七七八八。他钦佩左勖的洞察力,但更讨厌被看透的感觉。还有那嬉耍声,打闹声,此刻回想,真是如鲠在喉。
“秀风!”他的眼中如水的温柔,只是这层温柔里又浓化出了一抹谨慎的涟漪:“秀风,你,可是变心了?”
“啊?”秀风猛而回头,眨巴着大眼,想也不想就连连摆手:“怎么会?我我,我虽没听懂你什么意思,但我肯定不是!”
“不是就好!我便没白来!”他笑了笑,终于还是拍了拍秀风的肩膀,绕上前来摸了摸桌上的丹书:“只是我还是晚了一步,如果这是真的,我就可以即刻拿出来,便不会让人捷足先登了。”
“假的又何妨,我已知道崔哥哥的心意了。你为我冒如此大的风险,我若说不欢喜,那定是假话。只是千万恳求哥哥,日后别再如此了。”
她接过丹书:“待会儿啊,咱找个火盆来烧了,毁尸灭迹,不留马脚。”
崔知没接话,两眼直直地盯着桌上的圣旨。秀风忙将圣旨卷起来搁在了一旁:“至于这个,崔哥哥你不必多想,做不得数的。”
“圣旨都做不得数了?”
“这只是救我出囹圄的权宜之计。回头再想个权宜之计,把这婚退了不就成了!”
“那你可有权宜之计了?”
“呃……”秀风翻了翻眼珠,咬了咬下唇又撇了撇嘴,最后干脆把问题一推:“这损招是左勖想的,他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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