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又点燃一根烟递给他,徐康宁接过来夹在指尖,“其实我不爱抽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上的。”
纪凡回道,“我很少抽,陈曦不让。可是她生孩子的那天,我抽了快有一盒烟了,她从宫缩到生下来,疼了快有二十个小时,我看她疼哭的那样儿,我就心疼,我爸妈和她爸妈守着,我就在楼梯口抽烟。”
徐康宁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又拉开一瓶啤酒和他碰了一下,“你好好对她。”
“康宁,她再疼,我一直都在她身边陪着。以后,我们也会陪着你的,你之前的那些痛苦,不要再想了。”
徐康宁摇摇头,喝的多了,也更加敢于面对自己的心。
“忘不掉啊,忘了这么多年,还是忘不掉。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虽然他当时留下来也帮不了我什么,可是他那个时候走了,我就觉得,我的天塌了。我真的想不明白……我问我的心理医生,为什么?医生跟我说,你的那个人出现的毫无道理,离开又为什么需要道理,我们要学会离别。我在想,如果出现和离开都没有理由的话,那中间的这些回忆,算什么。”
“能再给我一根烟吗?”徐康宁问。
纪凡安静的抽出一根烟给他点上,这是徐康宁的第三根烟了。
“他就是我的一根刺,窝在心里,我的心每跳动一下,就狠狠的扎一次,疼的我没有办法停下来,”徐康宁有点儿微微犯醉的感觉,估计是压抑的太久,眼睛都是通红的。
“我每天都做噩梦,梦都是一样的,是他丢掉我的那些画面,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才被关进这牢笼里这么多年,我有时候在想,值得吗?”
徐康宁说话语言混乱,纪凡却听出了他语音里压抑着的痛苦。
“后来,有一个老师告诉我,找不到的答案,不是没有出现,而是你没有去找,答案在那里,活着比死了更容易找到,”徐康宁说,“那段时间我的病恢复的不错,每天定时的跑步,运动,打篮球,读书,做义工,争取良好表现,希望减刑处理。”
“可是我后来,又见到了一个人,听说她花了很长时间打听到我在哪里服刑,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快出来了,我再次警告你,你以后不要再打夏青禾的主意,否则你进来的就不只是这几年了。”
徐康宁哼笑了一声,“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他妈妈依旧不死心,还要在我心上捅一刀,后来,我就又被调离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到过几个地方,仿佛我的人生,在某个我看不到人手里,像玩具一样的玩弄着。”
纪凡走过去,按着他的头把他揽在了怀里,“没事儿了,康宁,这些都过去了。”
徐康宁低着头,眼泪下不来,心里很闷,他好像真的醉了,靠在纪凡怀里出神,手里的啤酒要掉不掉,被纪凡伸手接了过来。
“纪凡,你说,夏青……夏青禾他,忘了我吗?”
陈曦裹着厚厚的毛绒睡衣在客厅的角落里听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面对真心有多困难,估计只有麻痹了清醒的神经,才会露出一点端倪出来,让人窥见,回想起来,总觉得傻透了。
那些执着的不甘,往往才是压在心里最沉的石头。
年后,徐康宁又开始了新的工作。
咖啡飘香,圈在这一方温暖的角落里缠绕着,熏的徐康宁有些犯困。玻璃上都是冷热交替蒸发出来的雾气,他刚送走了两个客人,收拾完东西又重新摆好杯垫,坐在桌边发呆,随后没忍住的伸手破坏了那面薄雾满面的镜子。
只是一些不明所以的乱涂乱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画画灵感,手残党徐康宁居然意外的勾勒出了一个背影,那人莫名的带着一些俊朗的气息。
店长是个小美女,按她的说法那是专注咖啡两百年,废寝忘食,荒废学业。这不,又浪费大半天时间刚调出一杯自制的新品,颇有些自豪的远远喊了徐康宁一声,“你过来尝尝,我感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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