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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了烛台仔细查看,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是经过了什么样的生活?温舒辰捏了捏稚离的指尖,这个姑娘的手掌里,生着厚厚的茧子,和习武的人不同,也和做苦力拿锄头的人不同,她手里的茧更厚,更硬。猜不透,这个女子身上疑点重重,竟然找不到一丝线索…
那女子打了个冷激灵,想要缩起来,抱了自己蜷缩的膝盖,像是个初生的婴儿一般,温舒辰也知道这样不好,对着一个陌生女子的身体研究?
这实在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可就是说不清楚,说不清为什么第一面见到她时,就会心生烦闷,也说不清为什么对这个姑娘有许多好奇和疑惑,这不像自己,但不是每一件事都有答案,就好像自己的身世一般,许多事都无可奈何也没有所谓的答案。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明明是第一次见她,甚至她极有可能是个疯子,一个极其狂躁的疯子,可自己的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压过了所有的担忧与畏惧,告诉自己,“这个姑娘,不一样。”
管不了那么多,温舒辰强压下心中所有的纷乱,替她更换好干净的衣衫,替她处理好头上的创口,还有脸上手上的一些擦伤。腰很酸,温舒辰收拾好药箱,将它放在一旁,却又忍不住打量起这些陌生女子。
那张脸很冷,她的鼻子嘴唇和下巴都给人一种很尖锐的感觉,像这样,其实好好打理过后,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有一种厌世的疏离感,她的皮肤很好,在替她擦洗的时候,温舒辰就发现了这一点,可她的脸却不算好,像是长久被风和阳光侵蚀过岁月的痕迹,与惨白的嘴唇看起来极不协调。到了脖颈处,更是成了一条黑白分明的界限。
她是个流浪的人吧?温舒辰坐在榻边,心中生出许多疑问,侧头望着那陌生女子的面庞,心中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怪异感觉,就好像那个姑娘,她的脸颊本应该更丰润一些,她的眼睛也应该更澄澈有神才对。
那女子皱了皱眉头,呼吸像是个沉重的风箱,将盖在身上的被衾推了开,温舒辰又去水盆里拧了冰凉的帕子盖在她的额头之上。
那姑娘竟然睁了眼睛。
温舒辰屏息凝视,这才觉得后怕,如果她发起疯来,自己是根本压不住的。
“舒辰…”
那少女难受极了,才是动了动身子,那表情又扭曲了起来,抬手握着温舒辰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指尖,轻轻贴在眉心,呼吸间仍是沉重得像只野兽。
她们之间,总共也为说过几句话,可那个姑娘,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舒辰?温舒辰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很迷茫,又扭头望向那个姑娘。
她哭了,泪水顺着眼角无声滑落,顺着她挺翘的鼻梁又坠入了另一只眼睛里在枕上晕开一片。
到底是什么样刻苦铭心的痛,才会令一个姑娘,就连睡着也忍不住哭泣,温舒辰想了,却没有答案。
竖耳倾听,雨停了。扭头望去,不禁苦笑,天也亮了。
温舒辰悄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后背已是又僵又酸。打了个哈欠,活动活动身体。温舒辰去衣柜里取了件长衫,目光深深望了眼床上的姑娘,推门而出,温舒辰干脆窝在了院子里的竹椅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耳边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风灌在耳朵里,难受极了,温舒辰感觉自己身处地狱,什么也看不清楚,身体在无边的坠落,直至到了一个临界点,几乎所有的痛觉在瞬间被碾碎,随之是彻骨的冰寒侵袭。
温舒辰猛烈颤栗了一瞬,捂着额头上的疤痕,想要从竹椅上挣扎起身,那梦到底是什么?!温舒辰大口大口喘息着,头又剧烈的疼了起来,一双眼血红,根本无法思考。
下一秒自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温舒辰的头仍是钻心的疼,就好像有人拿着锥子不住的往里戳。可身旁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停的低声柔语着,反而帮着自己一点点镇定了一下来。
“姐!我听说你把那个疯子带回家了?”人未到,声先达。初若的怀里抱着个尚暖的砂锅冒冒失失撞了进来。甚至欢快的表情还挂在面庞之上,当目之所及,庭院里,那个疯子正紧紧抱着姐姐…
“姐?”怀里的砂锅打翻在地,还蒸着热气的虾羹撒了一地。
听见是初若的声音,温舒辰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根本不是初若!温舒辰面色惨白,一手扶着额头,一手使尽浑身力气将抱着自己的人推了开。
“初若…”温舒辰唤了声。
初若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推开稚离,在温舒辰面前蹲了下来,目光之中满是关切。
“姐,又疼了?”初若握着温舒辰的指尖,焦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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