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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辰觉得自己睡多了,又或者是梦境令人烦躁,浑身都不舒服,勉强撑着身子坐起,目光之中又陷入了深深地迷茫。
“稚离?”温舒辰轻唤,可没有人回应,干脆就下了地,温舒辰一间房挨着一间房的寻,却仍是没有那人的踪迹。
这座宅,又一次陷入了死寂,安静得令人绝望,温舒辰额头上的疤又疼了起来。
这时,院门被撞了撞,传来一阵嘶鸣,是白龙?温舒辰将门推开,见白龙脖子上拴着一封信,信封之上,写着:白姑娘亲启,稚离留。一种不好的预感跃然心头,如果那个人可以当面告诉自己,又为何要书信一封?
温舒辰觉得心口很不舒服,慌得厉害,慌得她口干舌燥,却还是展开信去读了:
白姑娘。
稚离有一件往事仍未了断,今终得线索,不得不亲身前往。
白龙留下,它会保护好你,切勿忧虑担忧,白龙通人性,亲近你胜过待我,相信它,依靠它,你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稚离恐难承受姑娘一片赤诚,此去,前路未卜,归期难料,稚离心有归属,若久不归,勿寻勿念。
请姑娘照顾好自己。
合上信函,温舒辰已跌坐在了地上,什么叫归期难料?什么叫勿寻勿念?为什么稚离要与自己说这样一番话?!
冲回偏房,想要找到些线索,温舒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自己借给稚离的那身白衣正干干净净的叠放在桌上,霜兮不见了,另有一份糕点放在托盘中,还有那块暖玉,就放在枕边,起床时温舒辰没注意到。
那块玉,稚离说过,比她的命都重要,可她说心有归属,为何不把那块比她命还重要的暖玉一并带走?温舒辰扶着额头,心中的预感越来越不好,总觉得稚离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那封信是在告别,白龙和暖玉她统统没有带走,却只拿走了那柄剑,温舒辰跑出偏房,抱过白龙的脑袋,一遍遍问它,稚离去了什么地方,白龙怎么可能回答?舒辰要它带自己过去,白龙也无动于衷,只是挡在门口,不准舒辰出门。
温舒辰很害怕,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从未拥有过,便不懂什么叫做失去的痛,像稚离,悄无声息的扎根在她的生命里,却在这一刻猛然被连根拔起。那种惶恐,那种痛楚,将温舒辰再一次打回了残酷的现实之中。明明已经决定要与那人敞开心扉,她却不在了,又一次从她的世界里消失,温舒辰彻底崩溃了,那人走了,像是带去了她世界里所有的色彩。
这之后,她寻遍了小镇,寻遍了整个后山,甚至直接住进了稚离的小木屋,却还是没能等到那个人回来。
温舒辰开始越来越频繁的想起过往,可都是一些零散的画面,一张张陌生的人脸,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宫殿与大红的花绸囍服。直到有一天晚上,那些零散的片段突然就串联了起来。
“我与你说过的,再见到你时,便是你死期,为何不安生呆着?”
“离开这里,舒辰,庆启他不配…”记忆中,稚离卑微地祈求。
“你错了,阿离,我要的是后位,我要所有人都跪在我面前。”
温舒辰头痛欲裂,曾经的过往,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回响在耳边。
稚离倒在血泊之中,含恨问自己:“舒辰,我仍是你的棋子么…”
“阿离,你太天真了。”
温舒辰疼得失去了理智,蜷缩在草席之上,用头一下接一下的撞击着墙壁,可脑海里自己的声音冰冷到了极致,甚至洋洋得意说道:“直接丢去宫外喂野狗,谁也不准给她们收尸!”
“温舒辰!!!”温舒辰恨到歇斯底里,她诅咒唾骂那个女人,甚至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她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自己,那么冷血,那么卑鄙,她怎么可以得到善终?她怎么可以侥幸的活到现在?遍体鳞伤你不死!被人一剑穿胸你还不死!摔下万丈深渊你仍能苟活!
温舒辰彻底失去了理智,那种憋屈,那种彻骨寒意,让温舒辰恨死了自己,如果自己是稚离,怕是天涯海角也要将温舒辰碎尸万段才能解恨…
而这个时候,稚离正站在一片血海之中,眼中只剩下漆黑一片,手腕搅动,霜兮传来一阵磨骨搅肉的声音。她成了嗜血的恶魔,一身玄色的束袍不断有血水滴落。
面前,一个男人正惊恐的大喊,“护驾!来人护驾!!!”
“护驾?”稚离从尸骸之中抽出霜兮,扬手一撇,锋上粘稠的血液与碎肉甩了一地。稚离的脚下,躺着数不尽的尸首。现在,她与庆启之间,终于有一账要好好算算了。
“你!你好大的胆!”庆启一边退,一边嘶吼,像是条丧家犬一样哆哆嗦嗦,“你…你敢杀朕?朕是天命!你会遭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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