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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飞云轻啧一声,“果真娶了媳妇就是恋家,连病都不想治了。我不拦着,想走就走吧。”
“真的可以吗?”姜荀眼睛冒光,说着就要从池中爬起来,又被赵衍摁下。
“不可胡闹,可还记得今早王妃怎么说的?要听周太医的话。”
闻言姜荀又悻悻的坐回去,望着窗外发呆。他的小脑瓜里一直盘算着,日落前能到家吗?
赵衍坐不住,只得在屋里转来转去打发时间,周飞云说道:“别在我跟前晃悠,屋外地方大,出门自便。”
这是要赶他出去?赵衍再次无言,正欲道歉就听闻一女子的声音:“飞云好好说话,不得无礼。”
端着药碟进来的那女子深目高鼻,身穿一袭黄色胡服,他对赵衍说了声对不住,才走到姜荀身旁将红色的粉末倒进药池,说:“飞云快看。”
只见原本澄清透明的池水缓缓变成了黑色,如墨汁一般。姜荀咬牙挣扎:“我冷,不玩了……”
“别动。”周飞云话音刚落,赵衍立马伸手摁住。不多时,只见姜荀裸露的脊背上,出现了一条红痕,赵衍自言自语:“这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
马上,赵衍就明白了。那根本就不是伤痕,伤痕才不会蠕动。
那条红痕约莫一指长,顺着姜荀脊背缓缓由下自上,最后停在肩胛骨的位置显出形状来,看上去似乎是一条虫子。
赵衍惊呼,吓得立刻松手,姜荀手脚僵硬地爬起来,打着哆嗦往外走。说话时嘴里都吐着白气:“你们……你们欺负我……我要回家……找神仙姐姐。”
赵衍扯过一块布巾递给姜荀,那红痕已经不见了,“这……”
周飞眉头深锁,和丝玛交换了一下眼神,表情凝重地说:“我们猜的没错,正是赤魂虫。”
“那是什么东西?”赵衍问。
周飞云寒着脸,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倒是丝玛好脾气地同他解释:“赤魂虫是南蛮人养的一种毒虫,多用来驯服野兽。不管多凶狠的野兽只要沾上赤魂虫,必定心智变弱好控制。只是我从不知道,赤魂虫还能用在人的身上。”
周飞云用帕子擦了擦手,接着丝玛的话说:“我曾在祖父的一本医书中读过,赤魂虫毒性极烈,喂养它需要小孩子的心头血。善伪装,在温度极低的环境中才会显出形状来,因此极难发现。”
“如何解?”赵衍心急发问。
周飞云摊手,“暂时不知道。”
“既知病因肯定有法子,我这就进宫禀告陛下。”
周飞云嘲笑:“你这脑子也就只能想到这了。下毒之人说不定就在宫中,你大肆宣扬找到病因岂不是提醒人家,赶紧杀光能解毒之人。”
此时已是下午,忙了小半天的众人均米粒未进,姜荀肚子适宜的发出咕噜一声,丝玛微笑,说:“总会有法子的,我先去准备饭菜,吃些再做打算吧。”
姜荀缩在角落,眼圈泛红,“我要回家,现在就要。”
“吃完饭就回去。”赵衍哄他。
“不,现在,现在就走。赵衍哥哥,快些带我回去。”
姜荀委屈的都快哭了,皱着鼻子站在一旁,周飞云十分嫌弃,摆手道:“滚滚滚,别在我地盘上哭鼻子。”
直到马车消失在树林尽头,周飞云才一脸疲倦地揽住丝玛,抱怨道:“真是份苦差事啊,赤魂虫我可没解过。”
丝玛温柔又坚定地回答:“总会好的。今日一见,你不觉得王爷病情有所好转吗?不光话多了,也愿意配合治疗,看来那位王妃还是有本事的。”
“呵,”周飞云不屑道:“有本事又怎么样?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姜荀好了还是要继续找他那位白月光的。以他有仇必报的性格,这位三皇子塞给他的王妃,只怕没什么好下场。”
马车一路不停,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了王府。望着空荡荡的王府大门,赵衍问:“王妃还没回来?”
姜荀憋了一路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黄豆一般大小并且越来越多。他张着嘴巴,发出小兽似的呜咽,断断续续地说:“她……她……是不是……不回来了?”
赵衍哪见过这阵仗,他大老粗一个,平日里见姑娘落泪都躲得远远的。眼下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举起自己的袖子递给姜荀,“擦擦吧,怪难看的。”
姜荀不接,蹲下身子越哭越凶。王府的守卫们面面相觑,被这场面吓得不轻。
哭鼻子的后果,便是崇熙皇帝登基后的许多年,京中还流传着他的趣事。据说崇熙皇帝还是王爷时极其可怜,王妃跑路蹲大门口哭了一天一夜。
彼时姜荀怀里抱着美人,脖子上架着小儿子怒骂:“尽胡说,明明没哭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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