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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现在回去找,可能会被杀掉哦。”
俞鹿:“……那等过几天再说吧。”
当晚,嵇允就随在了搬树的随从里,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佛安寺。
寺庙很大,房间也多。靖王妃每日都在斋戒、抄佛经、聆听佛会。仆人无须从早忙到晚。嵇允有心藏起一个伤号,并不是难事。
俞鹿等了两天,觉得嵇允应该已经将萧景丞转移走了,才摸回了那个杂物房里。
果然,里头已经空了,连血迹也被擦得干干净净。
可惜,俞鹿到处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剩余的那半枚玉葫芦,最终,只得放弃了。
一对只剩下了一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俞鹿就将剩余的半枚拆下来,装到了平安符的那个小锦囊里,贴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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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重伤的萧景丞,在床上醒了过来。
他置身在了一个昏暗陌生的房间中,喉咙干哑,身子无一处不痛,仿佛鼻腔里也结满了干涸的血块。
有一个身影,自屏风后走了进来:“你终于醒了。”
萧景丞的眼眸慢慢聚焦,沙哑道:“嵇允?我在哪里……”
“我们已经离开了舒城,此处是城外的一座寺庙。”嵇允端来了一杯水,放在了桌子的旁边,淡淡道:“要我扶你起来么?”
萧景丞性子要强,苍白着脸,自己撑了起来:“我的父亲,还有萧家的其他人,都怎么样了?”
“……”嵇允定定看了他片刻,道:“你还在养伤,先不要想那些了。”
萧景丞揪住了他的衣服,执拗道:“告诉我!”
嵇允将他的手从自己衣衫上拿了下来,平静地说:“萧齐将军已经不在了。谷超去打探过,萧家余下三十八口人,也已被秘密处决。如今消息还未传开,遗体被暂时以无名尸的名字,收在了大理寺。”
萧景丞的眼眶倏然红了,牙齿颤抖,悲愤和恨意无处发泄,只能挥拳,重重地锤了床板一下,腹部的伤口,五脏六腑,传来了一阵裂痛感。
“皇帝打算瞒天过海,让天下以为这是一个意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你活了下来。”嵇允摇了摇头,有些自嘲地说:“萧景丞,不管你信不信,你今日所受之苦,我也曾经品尝过。这天底下,怕是没人会比我更能理解你的感受。”
萧景丞想起嵇家人被降罪一案,表情也扭曲了一下。
“痛不欲生,但必须咬紧牙关活下来,因为我们还有要做的事。”嵇允的眼底,黑幽幽的,透不出光,仿佛渗出了一丝寒芒,停顿了一下,才转向了床上的人:“倘若你与我一样,想为亲人报仇,那就尽快养好伤,逃离舒城,再从详计议。据我预计,这座寺庙,不会一直安全下去。永熙帝在舒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你,你猜他会不会继续往外搜查?”
萧景丞哑声道:“……好。”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药。”
嵇允离开以后,萧景丞低头,瞧见自己的外衣被脱了,单衣敞开,还是原本那件。手捏得紧紧的,里头好像有一个硬物。
萧景丞有些意外,展开手心,便看见了半枚陌生的玉葫芦,心里闪过了一丝茫然。
大约人在濒死的时候,都会有预感。昏迷时,萧景丞隐约记得,有一个瞬间,自己是无限接近死亡的。
就在他要跨进鬼门关之际,朦胧中,似乎有人撬开了他的牙关,喂了什么东西给他吃,将他给救了回来。
再往下想,就是一片空白了。
他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枚玉葫芦,会是对方的东西吗?
萧景丞的头又开始痛了,捂住了太阳穴。余光看到了嵇允去而复返,萧景丞就将玉葫芦收了起来。
嵇允瞥了一眼,只看到了那枚玉石的形状,但他以为是萧景丞自己的东西,就没问什么。
萧景丞接过了药碗,喝了两口,忽然问:“嵇允,这寺庙里,除了你和谷超,还有那郎中,可还有旁人见过我?”
“应当是没有的。怎么这样问?”
“……没什么。”萧景丞抿了抿唇,放下了药碗,语气中流露出了一丝冷酷:“嵇允,除了你和谷超,若是还有人知道我的行踪,切记不要留下活口。”
萧家就只剩下他一个男人了。
没有退路,便只能心狠手辣,谨慎再谨慎,免得有人通风报信。
“放心吧。”嵇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苍白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杯沿,说:“谷超已经将那郎中处理干净了。”
萧景丞问:“我受伤后的事,都记不太清了,你是怎么将我运出来的?”
嵇允就将出城的事儿简单地和他说了下。一听见了“靖王府”这三个字,萧景丞的脸上就掠过了厌恶:“我们是坐靖王的马车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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