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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木姨。”柯以温点点头,见时母不再讲话,她也闭了嘴,看着怀里的嘟嘟,心里却牵挂着楼上的人。
那一巴掌,应该很疼吧。
反观另一边,跟着时父往楼上走去书房的时光并不害怕,迟早都要说的,她也想给柯以温一个安全且安定的魏来,不用担心着父母会发现,不用偷偷摸摸的恋爱。
“什么时候开始的?”
“寒假。”
“你知道你们这叫什么吗”
“我知道,叫恋爱。”时光知道时父想要表达什么,但她偏偏不随他说,这能叫什么,这在她的眼里,就是叫谈恋爱。
“时光!”时父拍了下桌子,“你这是同性恋!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被传出去,会被多少人指指点点,有多少人会看不起你,有多人会觉得你是世俗的异类。”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父母都同意了,旁人的眼光有什么关系?”
“是。”时光并不惧怕什么,她今生在乎的,也只有亲人和这些认识的朋友了。
“错!”
“当你长大的时候,我们也老了,我们能保你一时,但保不了你一世。这个世界对同性恋的容忍度并不高,现在,你告诉我,有多少这样的人,敢于对外界说,喜欢的是女生。”
“很少对不对。”
时父说了一长串,喉咙有点干,他看着自家从小都是小棉袄的闺女,今天这样笔直地站在那里,听着自己说这些长篇大论。
他也从没想过,闺女会喜欢女生,而且还是隔壁老柯家的闺女。
怎么就,喜欢上女生了呢?
这条路有多难走,他不是不知道。每天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受着别人的嘲笑,最后没有愿意和你做朋友,害怕和你接触了,最后也成了你这样的人。
他们知道了你的性取向后,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捉弄你,一天你能忍受,一个星期你能忍受,一个月你也能忍受,但一年呢?
每天活在这样的指指点点中,每天走到哪里都是这样,即使心里再强大,也会崩溃的吧
他不想,他不想他的女儿也陷入这样的生活,最后走向崩溃。
“爸。”时光抬起了头,“你说的都对,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时代的容忍度是不高,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自身强大,就不怕别人的眼光。”
“我在乎的是你们,所以我愿意向你们说我的感情,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我想过,最最最差的结果,就是被你打断腿,或者你不要我了,把我赶出家门。”
“我也害怕,如果我是独生女,万一在外面出了点什么事,你们就没有人给你们养老,没有人在你们晚年的时候陪伴你们,所以我支持妈去生二胎。”
“从头到尾,我真的只是在乎你们的看法,想要征求你们的同意,让你们也支持我。毕竟,如果连最亲的人都不支持你,不理解你,那会比外面那些看戏的人所给的伤害还要多一百倍一千倍。”
“所以,爸爸,我希望,可以得到你的同意,你的祝福。”时光讲到最后,忍不住哽咽,她给时父鞠了一躬。
书房陷入了一片安静,只有挂在那里的钟还在那边走着,不受底下父女两的对话所影响。
“你出去吧。我是不会同意的。”时父摆摆手,说的话也没有刚刚那么有中气了,仿佛一下子就颓了一样。
时光呶呶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书房。
走到楼下,客厅里面,柯以温和时母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那边逗着。
时光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但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反而自己下楼弄出来的声响,让客厅里的两个人同时都转了过来。
“妈,柯姐姐。”
时光走过去,她对着柯以温摇摇头,又看向自己的母亲。
时母看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今天先去小温那里睡吧。我都知道了。”
“妈。”
“你爸不会那么快同意的。”时母又叹了一口气,她觉得今天叹气的次数,是这一个月的总额。
“你呀,也不先和妈妈商量一下,就这么坦白了。你要知道你爸,同性恋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一道疤。”
时光懵了,但时母并不打算解释太多,摆摆手就让这两人离开,“小温,你把嘟嘟放下来吧,和时光一起回去先吧。”
时光还想说点什么,但柯以温对她摇了摇头,她闭嘴了,应了声好后,就跟着柯以温离开了自家。
回到了柯家,柯爸爸和柯妈妈应该还在楼上睡觉。柯以温牵着时光的手往自己房间走去。等锁了门,才急急忙忙地拉着时光往床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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