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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疼痛没能落下来。
被人挡了。
挡在他前面的人很高,肩宽腿长,能把他完全笼罩在背影里,背着光,藜麦只能看见他穿了件不甚合身的旧棉衣。
衣服洗的发白,手肘和领口破损处拖着几块脏兮兮的棉花,耷拉在外面,枯草般的头发在头顶上卷成一团,还有些尘土杂草,看着就长久不洗头。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浑身就腐蚀发酵过得酸臭味,让藜麦往后缩了下,想离那股子臭味远些。
不过来人倒是打架的好手,一言不发,背对着他夺了他手里握着的棍子,抡着棍子就冲上去,冲着对藜麦扬棍子的人一顿乱打。
动作既狠又快,噼里啪啦落在人身上,几棍子下去,他对面的人就连还手的力气跟胆量都没有。瑟缩着,蜷着腿,不断往后退,颤着声音,就跟见了鬼似得浑身筛糠一样,“封…封哥。疼,别再打了。”
藜麦半坐在地上揉着腿肚子,闻言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着面前人,眼里尽是不可置信,就见秦封把手里棍子往旁边一扔,飞起一脚把马杰踹倒在地,大步走到他跟前,踩着他胸口,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里透着危险的光芒,“我让你动他了吗?”
第14章散伙
说着腿上猛的用力,直踩的马杰猛翻白眼,喘不上气,生怕他再用力一点,就能被踩到窒息而死,赶紧用力摇头,“封哥,封哥……这就是个误会,真的,我们就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我真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
“玩笑?”
秦封冷笑着,他是属于那种看长相就不太是好人的,个子又高又壮,眉目深刻,面相又凶,眉骨间有道小时候摔到的长疤,黑着脸能吓哭小孩子。
他撑着长腿,似笑非笑的看着马杰,“我让你跟他开玩笑了,这是我的人,不懂?”
马杰更是吓得白着脸连连告饶,藜麦已经从刚刚突然见到秦封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自然懒得看他们掰扯,摸索着站起来,弯腰去拎刚扔在边上装衣服的袋子。
秦封收拾着马杰,可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了,他一动,秦封就看到了,皱着眉,脚下猛地用力,轻描淡写的踩断马杰小腿,马杰吃疼,发出尖锐急促的惨叫声,浑身哆嗦着往后缩,“封哥……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
偏人跟没听到似得,拖着手里的长棍子,伸长胳膊把藜麦装衣服的袋子拎到手里,沉着脸怒喝一声,“滚!”
马杰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招呼着一伙人半拖半扶着他跑了,秦封见他走了,低着头随意翻着袋子,往里面衣服看了眼,语气平静,“怎么都买这么沉闷的颜色,你穿红色好看。”
藜麦面无表情的冲他伸手,“还给我。”
秦封一眼就看到他手上缠着的绷带,皱着眉把他手掌攥到手里,拧着两道浓眉,“这是怎么弄伤的?”
被藜麦用力抽出手来,继续面无表情的重复着,“我说,还给我。”
秦封沉了脸,“你跟我闹什么?”
藜麦懒得跟他扯,衣服也不要了,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只是他腿上身上刚挨了好几棍子,浑身泛着疼,走路不利索。
还没走出几步,被秦封拽着胳膊往后拖了半截路,用力压到旁边墙上。
秦封低着头看他,眼里带着些明晃晃想将他拆吃入腹的欲、望。
也根本不是会忍的人,想着就直接凑过去,掐着他下巴,在他嘴角啃了一口,湿软的舌头急切顺着嘴角急切的撬开他的唇角,滑了进去。
藜麦就冷淡的看着他,眼里冷凝成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着,等感觉到秦封起了反应,不敢再动,趴在他脖颈边急促喘着气。
还能冷淡的开口,“这就够了?要我在这脱衣服吗?”
秦封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撑着他肩膀,目光锐利的盯着他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
藜麦兀自冷笑着,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若真要说起来,他心里面那些委屈恐怕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况且他当年,难不成是没想过要跟秦封好好沟通把事情说清楚吗。
不,他说了的。
他从来不是觉着难受憋在心里不说的性子。
他当年跟秦封才在一起的时候,受不住委屈,有什么事儿,都憋不住,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愿意说出来,希望两人说说笑笑的,就能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可说了有用吗?
没有的。
那年他因为手上的伤口发炎加上营养不良,在秦家大姐家里晕过去,醒过来秦家大姐仍旧骂他,他浑身难受的厉害,就抱着秦封哭,直说不要跟她住在一起,不愿意再看人眼色,不想她再插手两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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