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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切已经过去了。兄长在天界地位日益上升,父帝,天界诸人也都心向于他,再说……我也没有要那个位子的心思,他大可不必做此凶险之事。”这些话,其实他已经和润玉说过一遍了。
“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这一生,唯愿繁花似锦觅安宁,淡水流云度此生。兄长如此急切,结果必然……必然也要失去一切,搭上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旭凤见锦觅睫毛微微一动,知道她听进去了几分,
“只要,只要兄长肯多等上几年,那天帝之位父帝必然是要传给他的。锦觅,孰是孰非,该如何去做,你还不明白吗?”
锦觅眸中只有一瞬间的犹豫,不过眨眼之间,便恢复了平静。
“这些话,你都和润玉说过了吧。”锦觅笃定地说,“他怎么回复你的?”
“他……”旭凤一时语塞,回忆起昨夜他义正严辞地与润玉说了那些,润玉却只是有些轻蔑的一笑,
“天界的权力,从来都是握在父帝手中,不是你争与不争能够决定的。”润玉转着手中的酒杯,叹息一声,“旭凤,有时候,你总是想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你以为,在我母亲去世后,我请兵忘川,甚至抛下初怀有孕的锦觅,是为了什么?”润玉眼睛红红的,苦笑着微微侧头,
“我也想等,等着父帝慢慢意识到我的优秀,意识到我并非事事不如你,哪怕是万年,十万年,我都可以等下去。因为我知道,只有坐到那个位置,我才能替母亲申冤报仇,才能真正护好锦觅和孩子,才不会被人欺凌羞辱。”
“可旭凤,我等来了什么呢?”
“我等来了躺在血泊中的锦觅,等来了医倌告诉我孩子留不住的消息,等来了父帝那一句轻飘飘的‘不过是个女孩子,就算体弱多病……’”说道此处,润玉眼睛中都是晶莹的碎片,他紧紧捏着手中的酒杯,下一刻仿佛就要将它捏碎一般,沙哑着声音说完接下来的话,“天界养着就罢了……”
“旭凤,我再也等不起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旭凤,我们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呢?”锦觅颤抖着声音问他,“我的娘亲,润玉的娘亲,他的母族,我们两个人的孩子……这些仇就都不报了吗?”
“母神已经被废了神籍……”
“她一个人做不到这些!”锦觅急促地呼吸着,“正如我凡间的母亲,若不是有人授意纵容,也杀不了你的母亲!”
“还有,这么多人的性命,就算再卑贱,难道只值荼姚的一个神籍吗?!”锦觅说到此处,已经激动地喘息不已,好多次都险些提不上气来,
“旭凤,将心比心,在凡间历劫之时,倘若我求你放过的父母兄长,你就会就此罢手吗?!”
旭凤的瞳孔骤然缩小,那些遥远又模糊的凡尘记忆又重新浮现。
锦觅落水而亡,第二日长公主被皇上召到宫中扣为人质,悲愤之下决然自尽……而他从未有过一丝恻隐之心。只想着让洛国公府彻底家破人亡,把那些他受过的苦难全部加诸在他们身上。
是啊,他如今又有什么底气,让润玉和锦觅放下呢?
旭凤这才明白,他们二人如今早已是一体,他这一趟,全然是徒劳了。
“但你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理的。”旭凤站起身来,语气再为坚定不过,“你在人间尚且用自尽来保全你的父母双亲,如今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我的父母落难呢?”
想到此处,旭凤再遗憾,也知道不能再在此处耽搁了,“此事结束,我会向父帝进言,保全兄长性命的。”他已将埋伏在九宵云殿的天兵天将卸甲,此役润玉必输无疑。
锦觅也缓缓站起身来,望着旭凤的眼神异常清明,她心里虽恐惧,却也有一份强行的镇定在其中。
“他若败了,待孩子出世,无论是牢狱还是下界,我便去陪他。”这句话说出口,锦觅像卸下了一身的重担。嘴角挂着笑容,透过窗外,遥遥地望向九重天的方向。
话已至此,旭凤自知两人再无话可说,只能告辞离去。御风向着天界飞去。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锦觅方才松了浑身的紧张,卸去了一身的云淡风轻,气喘吁吁地坐回椅中。
“觅儿,”风神从屏风后转出,见锦觅一脸的疲惫,伸手去够桌上的水壶,连忙抢先一步,蹲下身扶着她喝下,不断抚着锦觅的后背,只希望她能舒服一点。
锦觅好不容易缓过那口气,心身疲累地开口,“娘亲,我没事,就是耗费了些精力……歇歇就好……”
她话音未落,门上的珠帘被猝然掀开,雯皓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带着哭腔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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