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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锦觅体中,时间似乎都静止了。待到那金丹化入了几近一半,锦觅方才悠悠转醒。
“醒了……”锦觅睁眼之时,只能看到自己周围许多欣喜的面庞,以及胸腔上方的那颗金光闪闪的丹药,
临秀含泪望着筋疲力竭的锦觅,只看见她微微张口,似乎说了什么,临秀以为她还在退让,急急地堵回她的话,“你这傻孩子,都这个情况了,还有什么可退让的?!”
锦觅却拼命地摇头,又喘息着说了什么,临秀俯身细听,只听到一句气息奄奄的,
“留一半,留一半给孩子……”
“留一半给孩子……”
“现在孩子都生不下来,哪顾得上想那么多!”临秀虽然焦头烂额,口上说这样说,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回头望着长芳主。
长芳主犹豫了一下,重重地点头,“先紧大人。”
“留着给孩子!……我……我现在有力气了……”锦觅几乎都要把身上的锦被撕破,才两个人的真身剖开了大半,艰难地喘着粗气,
“这个孩子……是润玉拿了半条命换来啊……”锦觅整个小脸都扭曲着,将那最后一角真身用力剖开,“她不可以出事……不能有事……啊!……”
“润玉!这些年我可曾薄待了你?!”
“润玉!那些事情都是荼姚所作,与太微有何相干。”
润玉一步步走上溅血的太阶,冷漠地望着结界之中的“父帝”,听到他如此之说,嘴角更是弯起冷笑的弧度。
“父帝纵容废天后杀害先花神,辱杀吾母,欺凌吾妻吾女,躲在他人背后,指使刽子手行凶作恶,抑或袖手旁观之人,如何敢大言不惭地站在此处,说自己真正无辜!”
“但父帝厚爱,润玉此生难忘。”他一字一顿,言语冰冷地似乎能将九宵云殿冻住,“戒急用忍,天道无情,是您教我的,不是吗?”
他抬手,向着丹朱所设的不能再脆弱的结界,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入。
结界应声而破。
只是,电光石火之间,碎掉的不仅仅是那一方薄薄地结界,还有……
润玉错愕地望着挡在身前的旭凤,右手一松,冰剑却并未掉落,而是陷在旭凤胸口之处。
旭凤吐出一口鲜血,手指缓缓握上箭柄,就在润玉以为他要拔出之时,他却抬手,将剑身狠狠贯穿胸膛。
“旭凤!”“旭凤!!”太微和丹朱凄声呼喊。
“兄长……”旭凤脸上还挂着笑,却一点点跪了下去,抓着润玉的衣摆。
“今日旭凤知道无颜请求兄长原谅……只愿一命抵一命……求你……看在兄弟情面上……放过父帝……放过母神吧……”
锦觅额头上方渐渐出现一团淡蓝色的光晕,屋外突然传来精灵们惊喜地叫声,最初萦绕在榻旁淡淡的花香随着锦觅的呻吟之声越发浓郁,不知何处幻出的花瓣如雨一般从天而降。
临秀抢先一步,接住了那个空中的婴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满脸是笑地争相迎了上去。只有长芳主苍白着脸,望着从天而降的花瓣,落在地上之时,片片迅速枯萎。
“小小蒲……”锦觅脱力倒在榻上,费力地喘息着,勉强睁开双眼。眼巴巴地望着临秀手中的婴孩,忽然一种不详的预感蔓延全身,她颤着声问……
“孩子,孩子为什么没有哭声?”
“觅儿,你别急,孩子有哭声的!”只不过哭声太低了,除非靠的很近才能勉强听到。临秀急忙把剩下的金丹化入安宁体中。
锦觅终于听到了细微的婴啼之声,以及屋外精灵们的欢呼。
“属下恭迎少神临世!”屋内也是跪了一地,临秀抱着襁褓走到塌前,蹲下身来把孩子送到锦觅眼前。
锦觅缓缓伸手,抚上小安宁的白嫩的脸蛋,又不敢用力地握了握她软软的手心。听着她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哭声弱弱的,忽然含泪而笑。
没关系……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她忽然觉得那些疲惫翻江倒海而来,侧过头来,连呼吸都困难万分,眼皮沉重地阖上之前,迷茫地注意到她握着安宁的手似乎在慢慢变得透明,化作片片霜花碎片,消散在空中。
“十一芳主,同我一起开启时间花廊!!”整个屋中都弥漫着诡异的花香,像是花开末了前最后的释放。长芳主颤抖地声音传来,“先主……先主诞下锦觅之时,就是这般情景……一模一样……”
惊叫……哭喊……婴儿的啼哭……水盆被撞翻的声音,锦觅好似什么都听到,却也什么都听不到,她只感受到耳畔传来缥缈的铜钟声,一声又一声,越来越清晰,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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