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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颇为无言,“……这是怎么说的。”
他由着苏凝绿拉着自己,两人齐齐坐了,见她满脸委屈,不由也心软了几分,柔声说,“臣不敢擅专,此事本也只是相看着,为陛下来日问起时做准备,并非是瞒着陛下,也定然不会允许两宫太后插手的。”
苏凝绿凶巴巴的,“朕何时问起过?”
谢淮平静地道:“那就多了,需要臣给陛下数一数么?”
“……”苏凝绿自知理亏,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那你……你这些时日,都不来瞧我,便是在忙这个吗?”
谢淮迎着她清亮的眸光,忽然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于是垂下了眼,状似恭敬地道:“若是提起此事,臣也当同陛下避嫌。陛下不是幼儿了,也无需臣时刻陪伴在侧。”
“……”苏凝绿被堵了回来,却也不生气,瞧着他的模样,福至心灵地问,“不会是为了那天在马车里我亲了你吧?”
谢淮:“……”
很好,陛下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又长进了些。
苏凝绿见他面色,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也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他为什么都避着自己。谢淮守礼,那天马车上那个误会,约莫能叫他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自我反省一个月,如今只是避着她走,算是轻的了。
她有些困扰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说,“你这么急着给我相看,是怕我祸害了你?”
谢淮:“……”
不,是怕我自己违背了对先帝的誓言,祸害了你。
她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瞧着无辜而柔软,倒是叫谢淮觉得自己愈发十恶不赦。
他欠着先帝良多,本以为是报恩,如今怎么能和先帝最宠爱的这个小姑娘搅作一团,她还这样小,是大周最尊贵的女帝,将来会有最明亮灿烂的前途,可谢淮却是一个剥去功名利禄什么都不剩的普通人,如何能对她又什么痴心妄想。
“朕不会祸害你的,”小皇帝有几分失落地垂下脑袋,说,“朕虽然平日胡闹,可到底,太傅对我唯有师生之情,我不当太放肆的……太傅你别不理我。”
谢淮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瞧着眼巴巴的小皇帝,虽然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几分可怜,却也不由心里柔软,平静地问,“陛下不愿意礼部相看皇夫,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朕觉得自己还小,”小皇帝突然抬起头来,很是奇怪地说,“太傅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没有成家呀,朕过了年也才十六岁,为什么就要这样急。”
谢淮:“……”
“老大不小”这四个字,着实是往他胸口插了一刀。
谢太傅老怀欣慰:陛下插刀的本事也日渐长进,不怕她被人欺负了。
他又说:“陛下中意什么样的男子?”
天知道,谢淮问出这话来的时候,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觉得自己也可以代为寻觅一番。
结果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要是她当真说出个模板来叫他按着找,谢淮必定是要全力以赴的,可从他的私心来讲,他并不希望会有如此场面出现。
谢太傅如今的心态,堪称是柔肠百转,愁绪万千,话落想唱《窦娥冤》。
“朕……”苏凝绿瞧着谢淮不动如山的神情,慢慢拖长了语气,很愉快地发现对方面上的紧张,她微微笑了,说,“朕就喜欢太傅这样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俊秀端方的郎君,太傅便按着自己的模样去寻觅罢。”
谢淮:“……”
谢淮知道苏凝绿是作弄自己,倒是不同她计较,强行撑着自己的淡然面色匆匆告辞。
礼部今日是左侍郎当值,见谢淮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反倒有些奇怪,问,“大人,今儿去陛下处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谢淮抿着唇,面色说不出来是愉悦还是不悦,只是推说无甚要紧事便回来了。
顾侍郎性子活泼,谢淮又好说话,他在这个上司跟前一贯是口无遮拦的,闻言便笑着揣测,“陛下怕不是为了皇夫遴选之事召您入宫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淮叹口气,忽然想起来一事,严肃地问顾侍郎,“我听说你身上常带着一面巴掌大的西洋镜?”
西洋镜能将人照得分毫不差,在京中也是稀罕物件,谢淮过得两袖清风,平日连个铜板都不随便往外花,又是男子,自然是没有的。
倒是顾侍郎好姿容,常常揽镜自照,那西洋镜便是他的宝贝。
顾侍郎犹豫一番,将西洋镜取出借给了谢淮。
随后他便看到,自家尚书手持西洋镜,眉头紧锁,认真端详了一番后,又回头问,“我生得如何?”
顾侍郎:“……???”
他看着谢淮一脸认真,呆滞了片刻后,忽然舌灿莲花,“太傅生得如同明月清风,皓月当空,青竹肃肃,乃是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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