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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不担心?”温嘉姝的脸色都气变了:“圣上膝下无嗣,上皇的嫔妃却接二连三地产子,现在陛下盛年还不打紧,等到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那些王爷定然是要图谋君位的!”
说起上皇这些儿子,倒是勾起她对梦里一桩小事的回忆。
梦里有一回皇帝大病,她侍奉在床榻前脱不开身,让太子暂时监国。
帝王也是寻常人,生病实属正常,可后来她接到一封州郡的密报,说是有好几个王爷听闻圣上病重,竟设宴饮酒、寻欢作乐。
“阿姝未免也太小觑了圣上,难道再过十年二十年,那些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婴儿就一定会强过久经沙场的皇帝,就凭了他们年轻?”道君笑道:“凭他们再怎么能闹,便是三十年四十年,这些富贵堆里养成的凤子龙孙还能翻出陛下的手心么?”
当年他和隐太子为了储君之位斗得你死我活,前朝后廷的那些阴谋算计,早就见怪不怪。他要是连应付这些幼弟的信心都没有,还做哪门子的皇帝呢?
“宫中的钱拿来养了这些没什么用处的小王爷,圣上不会觉得可惜么?”
“怎么会没什么用处,”道君揽了美人入怀,也不计较她干预政事,“在圣上心里,能讨上皇的欢心,就是他们最大的用处。”
阿耶年纪已经很大了,身体也有些不太好。只要安安分分,他愿意在南内做什么,自己都干涉。
“你除了这些,便没有别的想与我说?”
他亲了亲阿姝的额头,不想她再纠结上皇那方面的问题。
“阿姝给了别人蜜糖,却不肯分给我。”
他并不嗜甜,只爱拈酸吃醋。
“谁说我不肯了?”
她打起了精神,从荷包里拿出了自己新制的糖块,送入道君口中,滋味甘甜,又隐约带了一股药味的清苦。
“我知道你夜里念经时偶尔会困倦,总想着做些什么。”她有些紧张地望着他,怕他会嫌弃地把糖块吐出来。
“我按着古方试着做了甘草糖,连做了几次,总觉得差一点什么。那些糖块我一时间吃不完,就想着多给那些小童一些,既不用白白浪费石蜜,又能叫他们开心些。”
她做了一次又一次,这次已经算是做的最好的了。
“我大约是没有下厨的天赋,本来想着把成品里头最好的挑来送你,没想到你性子这样急,晚几天也等不得。”
甘草糖补中益气,又可镇咳提神,但不能过多服用,她舍不得浪费,就送给了道童不少。
“阿姝何必妄自菲薄,你给的蜜糖,本来就是最好的。”他口中多了一块糖堵着嘴,连说起话来也变得软和了些。
当然,这蜜糖要是独一份的,就更好了。
“道长,你的嘴变甜了。”
温嘉姝凑近他唇侧嗅了嗅:“教人想咬上一口。”
“你比雪衣可黏人多了。”道君身形未动,面上却又覆了一层红。
每当他神色平复下去的时候,阿姝总有本事叫他面红耳赤。
“那当然,要不然书里怎么不写狐狸魅人,却爱写狐狸精吃人心肝呢?”她促狭地咬了一下他的唇,若无其事地闪到一边。
“郎君可得仔细些,小心哪一日我耐不得馋,将你蘸了石蜜,囫囵吞下去。”
道君定了定心神,瞧着她笑:“无妨,我正盼着这一日呢。”
温嘉姝被他这样看着,心里有些奇异的不安。
“道长,你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离那时候还远着呢。”道君淡淡道,“好姑娘,我们一会儿去骑马,你喜不喜欢?”
第24章.胡言现在害怕,已经晚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骑马?”
说起骑马,温嘉姝眼中亮了几分,但又有些顾虑,“道长,我们就只能在马场看风景么?”
行宫里酷爱骑马射猎的高门女子不少,要是不留神撞见了她和皇帝,也是桩难办的事情。
道君不忍心瞧她失望,便临时改了主意,“原本是想这样的,我以为阿姝生长在罗绮之中,未必会学骑射,没想到温司空还会教你这个,要是阿姝骑得好,咱们今日不妨去后山转一转,你要是兴致高,咱们再去猎几只飞禽走兽。”
“我的骑术是娘亲教我的,什么淌马、镫里藏身,我都学过,只要别叫阿耶他们发现,咱们就是出去玩一日也不妨事的。”
她犯难地指着两人的衣裳:“可惜说得有些晚了,现在回去拿骑装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还有这只狐狸,他们总不能带到山里去,再怎么有灵性的狐狸终归也不是人,总有几分野性,它在宫廷中养尊处优久了,万一想回山林,恐怕也活不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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