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醒来,身边熟悉的人,只剩两三个。
宛若塌了一般的绝望孤独,无法去。
只能自己承受……
次日。
起床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凤九歌洗漱出门,就看到坐在院子里的男子,顿时一怔,有些错愕:“王叔?”
“丫头醒了?”墨夜白笑了笑,将手中拎着的包裹递给她:“诺,顺手给你准备的糕点饭菜,尝尝。”
“王叔怎么来了?”接过吃的,凤九歌还有点懵。
“怎么?不许我来看看?”
“没有……”
她昨本来是打算看墨夜白的,但是后来一进王子府就给忘记了,没想到,一大早,他会主动来看她。
思及此,她将那包裹打开,一边拆着糕点,一边抬头看着他:“王叔这百年,过的如何?”
眼前的男子,依旧是过去那身装扮,腰间那把落雨剑不曾离身,那张脸,比如凤子暝的沧桑寂寥,似乎更加的云淡风轻,少了一丝邪气。
此刻的墨夜白,不得不承认,他比起曾经,温和了许多。
而对于她的问题,男子也只是无谓一笑,道:“对你来区区百年,转瞬即逝,与我而言,这百年,却是十分漫长的,不好,倒也不错,好,却连想见的人都不曾见过一面。”
“王叔没有找到我母亲吗?”凤九歌撕着鸡腿的手僵了僵,对于墨夜白这种偏执的人来,见不到凤倾颜,这百年,怎么可能是简单度过的?
“没有。”提起凤倾颜,他的眼眸里,快速的闪过晦暗难懂的情绪,很快,便又恢复了那股温和,笑了笑,道:“早已不曾奢望了,见与不见,她都在我心里。”
半晌,凤九歌放下手中的鸡腿,认真的看着他:“若是我母亲一直都不回来,又或者,她回来了,和我父亲一起回来的,王叔你,也打算这般守下去吗?”
然后……
她的话音刚落……
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听到他道:“嗯,我会一直守着她。”
“跟我叔一样?”
“嗯。”
不论如何,不管她嫁人与否,他要守着的,他心里的,都只是凤倾颜。
简单的凤倾颜,无关别的情感,仅仅是,喜欢她。
只远远看一眼,也好……
凤九歌不话了,在她看来,墨夜白和凤子暝对于凤倾颜的感情太过于热烈执着,更甚者,已经演变成了一种执念,这么多年,两人眼中,没有其他的女子,压根也不想去看别的女子一眼,更不会想着去喜欢别的人。
爱一个人……
一念成痴,执念成狂。
她懂,所以,不会劝。
静谧的院子里,偶尔传来风沙沙的声音,伴随着凤九歌无声吃着糕点的动作。
砰、
砰砰、
空中,接二连三,烟花的声音响起。
由于是白,她抬起头看的并不真切,只是依稀看到烟花的轮廓。
白放烟花?
正纳闷,却听到墨夜白叹息着,道了句:“又开始了……”
“……又?”
“每一年,这一,都会这样,在某一处,放一整的烟花。”
“每一年……”凤九歌有点好奇了,“难不成今还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对此,墨夜白缄默不语,只是看她的眼神,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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