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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天气已算不得凉快,街上不乏穿长衫。
赌场里,在大部分男女都只穿着短衫或者是旗袍跟西洋裙的情况下,这个由庄家亲自领着走进,并且极有可能便是鹏遥赌坊的幕后老板的男人,穿着一件极为讲究的白底云纹长衫,暗花团绣,手持一柄象牙骨白面小扇,长了一张斯文白净的娃娃脸,唇红齿白,相貌打眼,就是整个人冷冰冰的,一看就不太好亲近的样子。
赌场里不少人窃窃私语。
莫非这位就是鹏遥神秘的幕后老板?
这……这也未免太过年轻了。
其实,何止是年轻,就是长得也完全不像是大家想象中赌场老板的长相。
不是说开设赌场的人就一定非得要长得像庄家那样,体型魁梧,相貌粗犷,好歹,稍微有男子汉气概一些?
可眼前这人,哪里像是什么赌场老板,分明是哪家高门府第不谙世事的公子小爷。
“看来,魁北谢家是当真没落了。才会令谢大公子来我这小小赌坊化缘。这赌注,谢大公子也下得去手,嗯?”
这个长得极为像是哪家高门府第不谙世事的公子小爷一开口,便让现场气氛降到了冰点。
不过,他的话也令大家终于确定了他的身份。
唐景深?!
这人竟然当真便是鹏遥那神秘的幕后老板唐景深!
嗯……倘若这位当真就是唐老板,他们似乎有点理解,这位为何一直不肯在人前露面了?
毕竟这位唐老板过于稚嫩的长相……
的确极为容易遭人轻视。
叶花燃微露惊讶。
这唐景深瞧着挺冷冰冰的,她还以为会跟她兄长长不多,是属于沉默寡言那一挂的,不曾想,这位话一点不少,就是说出来的话挺刻薄的就是了。
“唐老板误会了。”
谢逾白尚未回应,叶花燃便笑盈盈地开了口,“这赌注不是归年哥哥下的。是我下的。而且,唐老板既是开局设赌,且没有格外声明,我跟归年哥哥不得参与竟赌。本就是愿赌服输,何来下不下得去手这一说?”
这才是唐景深最为憋闷的地方!
这要认真深究起来,这事儿的的确确怪他不够严谨。
他只想着像是瑞肃王府跟谢家那样的高门府第,定然是无比看中脸面的。东珠格格既是同人私奔在前,后又怀孕在后,谢家岂能再容忍这样的儿媳嫁入谢家?
不说谢家是不是能够接受,便是谢归年,都不可能能够忍得下这顶绿帽。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桩婚事定然是要告吹的,又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种把里指都给丢尽了的事儿,无论是瑞肃王府还是谢家的人,在看见新闻上刊登的这场赌局后,定然是火冒三丈都还来不及,如何还会有这闲情逸致上他这赌坊来小赌一把?
总归,是千算万算,万万没料到这对未婚夫妻竟是这样一对儿“极品”,自个儿参与自个儿的相关赌局,简直比出老千还可恨!
更叫他气得牙痒痒地还是,当初他竟没能料想到会有这么大一个漏洞,以致叫这二人给钻了去!
唐景深“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象牙骨面小扇,倒是越发称得那扇的手修长白皙,皮笑肉不笑,“小格格还挺伶牙俐齿。“
叶花燃娇俏一笑,“唐老板谬赞。”
唐景深险些没有吐出一口血来,他又“啪”地一声将扇子收起,谁夸赞她来着!
谢归年这媳妇儿也忒得厚脸皮。
“尽让一个女人出面跟我掰扯是怎么回事?姓谢的,你的舌头呢?被猫儿给叼走了?不过,如果我是你,可不是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呢么。啧啧。天字号第一大绿帽呢,承国也就独你这一份儿。这一旦戴上,一辈子可就摘不下了。走到哪儿,都有人指着你的后脑勺,窃窃私语,看呐,那不就是被戴了天字号第一大绿帽的谢逾白,谢大公子么?听听,是不是特带劲儿?咱们呢,好歹相识一场。不是我舍不得我这一赌池里的赌金。只是你该知道,这赌金一拿走,可就全城的人都知道你同小格格又好上了。我只问你,你真想好了?这绿帽,还当真是非戴不可了,是吧?要真是这样,那赌金,你只管拿走!毕竟,倘使你当真这绿帽爱得这般深沉,我也不好再阻止不是?”
唐景深这话一出,可谓是给谢逾白出了个极大的难题。
赌金到底要不要拿走,成了一个烫手的一个选择。
若是坚持要拿走赌金,那不就是等于变相地承认了喜好戴绿帽这件事?
可若放弃,无异于打了东珠格格一记响亮的耳光,毕竟就在先前,东珠格格不仅仅是压了“小”不说,而且信誓旦旦,表示两人一定会完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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