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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两个字让白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冷至极,那双赤金色的眼睛隐隐变得更加妖异不详。
“兄弟?他还没死?”
他脚尖一动,登时就要硬闯进屋子里,但白苏眼疾手快地从袖口抖出催动阵法的阵眼石,眼睛死死盯着白咎不放松。
白苏有点后悔突然和白咎提到这个人了,他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有明确认知,白咎真发怒了和他硬碰硬的话,吃亏的绝对是他。
想到这里,再想着即将完成的阵法,白苏忍不住有点隐隐心焦,心里埋怨着殿内的那个人不该打乱计划,突然就把应春晚给带了过来。
那小家主就跟白咎的逆鳞似的,真把白咎惹急了发起疯来谁都别想跑。
从前吃的教训还不够么?
“哎,别一听到你小舅子就这么着急,小家主现在应该已经在合魂了,你要是这个时候强闯进去,谁都保证不了小家主会变成什么样子。”
白苏还是改不了嘴欠的毛病,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瞥了白咎一眼,“还是说,你这么害怕小家主想起以前的事情?”
话音刚落,白苏还没有来得及看白咎的反应,就感觉到面前一股凌厉的风拂了过来,下一个瞬间,他抓着阵眼石的那只手被白咎钳了出来,白咎看到阵眼石后脸色更寒。
白苏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一边聚力扯着嗓子高吼了一句。
“小舅子,你能不能快点,我要顶不住了!”
*
暴雨如注,山上水雾多,哪怕只是一点小雨都能晕起一层雾气。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明明也是个挺有意境的氛围,但在极静的环境下却让人忍不住心里生出一丝说不上来的慌张,就像绷着根什么细细的丝,生怕一下子就扯落了。
应春晚就在这种淅淅沥沥的声音中醒来。
浓重的纸灰味儿争先恐后地涌进逐渐清醒的人的口鼻中,应春晚捂着鼻子呛了两声,一只手撑着冰凉的地砖勉强坐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躺的太久,坐起来后视线一片金星乱迸。应春晚在短暂的模糊里想起自己如今是在北山寺,又猛地想起方君缪最后癫狂的一张脸。
他后背冒起一层冷汗,不顾视线还黑着,立刻就要站起来。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无比自然地扶住应春晚,但应春晚只是碰了一瞬间就飞快地躲开。
视线逐渐清明后,他看见方君缪站在自己的面前,伸出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垂在半空中,脸上怒气翻涌,最后一点一点地压了下去,定格在应春晚记忆里那个青涩又温和的笑容。
但这个温和的表情如今在应春晚的眼里不比那些游魂好到哪儿去。
“你醒啦,春晚哥哥。”方君缪收回手背在身后,看着他轻轻出声。
应春晚抬眼看过去,脸上面无表情,其实心里无比困惑。
方君缪分明还是那个方君缪,五官面容未改,但现在整个人的气质却大大不同,就连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时的身姿都显得挺拔了不少。
而且分毫没有任何不自然之处,仿佛之前那个青涩胆怯的人是他,现在这个叫人胆战心惊的人也是他。
“方君缪,你到底——”
方君缪却好似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顾自地提起了一个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春晚哥哥,之前你不是让我给你看相吗?”
方君缪还保持着说一句话要等旁边人应下声再继续说的习惯,但应春晚现在看着温和表情下蕴着深深阴冷的他,一声不吭。
方君缪倒也没在意这些,轻笑了一声后自己接下了话头。
“那时候我帮春晚哥哥看了感情线对吧,我说有个人一直喜欢春晚哥哥,但春晚哥哥从来没有察觉到。春晚哥哥当时听到之后想到谁啦,能和我说说吗?”
应春晚死死抿着唇,但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回到在宅子的那个夜晚,几个人紧张但又吵吵闹闹地呆在一起,方君缪小声地给他一字一句分析着,他晕头转向地想到了某个银发的人,然后听见了自己心跳漏了一拍的声音。
“说啊。”方君缪也陷入了回忆一般轻轻催促,“你那时候想到谁了?”
应春晚吐出一口气,垂眼不去看他,当然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也不需要应春晚继续回答,只看这个表情,方君缪就能明白什么。
方君缪脸上轻柔的表情一下子就散掉了。
应春晚听见他因为急促而显得有些尖厉的声音响起。
“凭什么,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为什么你就只会想到那一个人!”
方君缪尖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殿内,嗓子眼里冒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变了形一般,让应春晚想到曾经听过的亡魂的尖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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