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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襄淡淡道:“可是我在夜忘川上想了很久,如果我喝下那里的水,就会……忘记,就算以后再相见,却不再相识。”
柳维扬握着杯子,慢慢道:“曾有一个人曾告诉我,她想有一颗心。”他微微皱眉,像在回忆:“我说,有一颗有什么好,有了心,你就会变得犹豫、怯懦、胆小,变得感情用事,无法理智。她回答我说——”
“即便如此,还是想要一颗心。”玄襄随口接上,他眯着眼笑得不深也不浅,“离枢,没有一个人能够天生去懂另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读懂另一个人。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我无法不去做。”
柳维扬微微一震,眼中有一闪即逝的慌乱:“我从来不曾去想,也不想去懂。无关紧要的东西,就不该浪费时间。”
玄襄看着他,他们之间的气氛十分莫名,他知道他此刻莫名其妙地占了上风,却只是叹息道:“也许你是对的。只是对我来说,已经太晚。”
没有辗转,何来唏嘘。若是无情,总胜有情。
容玉回到祖宅,家中还是一片狼藉,她的四个哥哥正在家里翻天覆地,恨不得学盘古开天辟地。一只灰色的毛团被丢过来,老管家汗流浃背:“小姐,你没事吧?这是大少爷捡回来,你别碰,别碰,脏……”
可是已经晚了,那毛团抖了抖身上的毛,抬起小小的脑袋看着她,嗖地一下跳进她的怀里。容玉忙抱住了。老管家顿时连脸色都变了:“小姐,你快放下,放下——”
容玉没放手。身后正在玩闹的三少爷扔了一个糯米团过来,正中老管家的头顶。他不得不转过身,去管束更棘手的容家三少。
容玉抱着毛团往河边而去。她想找那个人问一句话。
她站在岸边,踏着的青石板微微有些松动,不是太稳。她抬起头,看着那人从船中出来,就问:“你认识我?”
玄襄一怔,便朝她笑了笑,风情万种:“你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
容玉看着他,没说话。
玄襄走近了,看见她怀中的毛团,微一皱眉:“这是哪里来的?”
容玉抱紧了:“它很乖的。”
那毛团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抬起头来,用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玄襄不动声色,朝她伸出手去:“这似乎是狼。”
那毛团见他伸手过来,全身一抖,抬爪便冲他的手背划拉下去。玄襄不避不闪,手背上顿时被划拉开三道血痕。容玉忙握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你疼么?”
玄襄任她拉着,点点头:“很疼。”
容玉放下怀里的毛团,那毛团不乐意了,趴在她的裙边拱来拱去,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从袖中取出丝帕,在河边浸湿了,轻轻地帮他擦去手背上的血渍。玄襄倾下身配合着她,他想,他大约是找到同容玉相处的办法。
洗好伤口,她又取出一块帕子,裹上,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玄襄问:“你叫什么?”
容玉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顿时了然,她是大户小姐,怎可把名字说与他知道,便微笑道:“你不愿说,也没关系。”
容玉又摇摇头:“我需得回去了。”她看了看脚边的毛团,他说它是狼,管家伯伯也不愿意她把它带回去,那就只能把它留在这里了。她打定主意,转身便走。
那小狼立起来,正想着跟着一块走,却玄襄从后面拎着尾巴。他将那头小狼往地上一扔,青烟升腾,竟变为一位灰发的男子。玄襄记得他是狼族的宗主元丹,十分无语:他的真身必定是威风凛凛的头狼,居然在这里扮条温顺小狗。
元丹摸摸下巴:“仙子便是成了凡人,也还是美人儿。”
玄襄看了他一眼,正要错身而过。
忽听元丹叫住他:“你便这样走了?”
玄襄道:“不然还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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