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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楚的思绪一下拉回到从前,他好像也记起来了。
顾斋继续向褚楚道明原委,“我与瓮舒将军的一场对战中,他命他的坐骑挑衅我的豆花,最终成功将豆花给支走,那时候我专注于对战丝毫没有分心在这件事上,等到发现豆花不见了才派人去寻找,最后在附近的山崖下找到的它,也幸亏豆花命大,只是摔断了四肢,送回上京接骨治疗后渐渐的养回来了些,但也留下了疾,天寒的时候再受不得冻,更无法竭尽全力奔跑。”
顾斋回忆了一下褚楚的南红,对褚楚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匹坐骑和你的南红很像,也是一匹汗血马。”
褚楚在心里道,那就是南红,他完全回忆起来了,难怪后来许久未见顾斋的白马再上阵,竟是这个缘故。
他其实也不知道,他不否认自己的确有命南红支开顾斋的马,但也仅仅是支开,至于豆花是如何摔下山崖的,他一概不知,他的南红虽然皮了一些,性格倔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故意将豆花引下悬崖,让其送命,这其中或许另有缘故。
褚楚此刻只想就此打住这个话题,他担心顾斋真的认出来南红便是那匹“罪魁祸马”,可就要出大事了。
不大多数的汗血马长相差异不大,只要不是特别了解南红,很难轻易分辨,唔……林阳或许有这个本事,顾斋应该做不到,不然早就露馅了。
“原是事出有因,我便不计较这阵子豆花对阿红的无礼了,之后我会同样给它也换上新的马草。”褚楚说完就佯装成立即去更换马草的样子,不等顾斋继续回话,一溜烟的跑走。
他朝马厩而去,踱着步子到了南红面前,停住,小声埋怨:“阿红啊阿红,你可把我给害了……”
南红感受到了褚楚的一腔怨念,马鼻子喷薄着两道白气,似是表达对褚楚话语的不满。
之后将军府的仆人们讶异的发现马厩里多了一道忙碌奔波的身影,是他们的将军夫人。
*
翌日,顾斋照旧早起去到练武场,待他在练武小院挥洒了一身汗水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是黏黏腻腻,十分的不痛快,不经大脑的思考双脚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往汤房去了。
盥洗汤房里没有其他人,他飞快的褪去自己的衣物,整个人一跃而入那四四方方的汤池中,池中是早已命人灌好的热水。
练武后的一身疲乏在此刻散尽,这可是他平素里最爱的时刻,哪怕是战时身处于条件匮乏的军营里,都未曾有省去这个习惯。
他静静阖上双目,慢慢的靠在池沿上,任由热气蒸腾,惬意的享受着,突然,他敏锐的在水温逐渐降低水汽慢慢蒸发的空气里捕捉到了一丁点别的味道,是一种微不可闻的很特别的清香。
他睁眼低头这才发现此刻他身处的汤池中正漂浮着许多细碎的白色小花朵,应当是一早就随池水放入的,只不过他先前没有留意到。
是桂花吗?他随手捻起几朵细小的花朵来,仔细瞧着,嗯,和桂花很像,再贴近鼻尖,不是桂花的味道,这是什么花?
“唔……哪儿来的这些白色花朵?"在蒸腾的热气中顾斋,连带着问出的话也含糊了不少。
“这是北方草地上最常开的七白花,可用于沐浴,现在北方天灾严重,草地成了荒漠,这种花已经很少了,特别珍贵。”这东西还是宋黎给他带来的,天晓得他有多宝贝这个,今日竟能舍得给他用。
说话声没有隔着门窗,近在咫尺,顾斋扭头,透过氤氲水汽看见一个人影,红衣墨发,心中一紧。
恍惚过后,顾斋揉了揉眼眶,看清了是何人。
他惊于自己的耳力连有人进了房间都不曾发觉,差点脱口而出:你是怎么进来的?
回想到适才自己确实疲乏,或许是状态的确不佳,或许又因为今日沐汤格外舒坦,再或许是他身子骨弱,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没个声响……
总之这话不能出口,不论是耳力差、疏忽大意还是沉醉沐浴,哪一个说法都无比丢面子。
“你备下的?”他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将军好生聪慧。”褚楚同样应承着。
只听得轻蔑的一声:“呵。”顾斋的嘴角却是不可遏止的上扬着。
定是褚楚在马草的事情上耍了小孩脾气,此刻醒悟过来自己是不占理的,这便是来讨好他赔罪来了,顾斋如是想,嘴角上扬的幅度又拉扯大了几分。
然而,在湿润的水汽中,倚靠着门沿的褚楚根本没留意顾斋,他做这么多纯粹是为了缓和与顾斋的紧张关系。
若是顾斋对他不再有这么强的芥蒂,或许就有机会进到他的书房里,他始终没忘记顾斋那间“秘密”书房,不知里头到底有什么玄机,一定是顾斋最宝贝的,或许就存有他的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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