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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年,工地队长答应了枫林做临时工,凭自己的努力和精明,渐渐的,小工程就整体承包下来,他找来了建峰、老臭,一帮朋友,队伍拉了起来。
一年后的夏天,孟军替枫林去看老娘,说:“你娘挺好,听说,圈生、大雨还有谁——被抓了”。枫林皱起眉,“没有说为啥?”孟军说“你娘说浇地的渠水让岸下村的人给抢走了,两村子的年轻人打了一架,他们三四个,晚上一起抓走的。也不让家里人见。”枫林掏出十块钱,“军哥,买几盒烟,我的事就咱俩知道。”
“明白。”孟军装了钱,深深的点头。
第二天,枫林找到建峰,老臭也在,枫林说:“建峰叔我准备出去一阵子,家里出点事。”
老臭低声说道:“枫林,抓人的事你不能掺乎进去,你让他们盯了大半年,我想事还没有过去,最好等等再出去。”
枫林听话了,没有去。到了初冬,为了稳定大革命胜利成果,掀起严打行动,为了更好的震慑作用,县城进行一次公开审判重犯,孟军、枫林夹杂在人群里。
在中学操场开完审判大会,被判立即枪决的犯人,站在几辆军用大卡车槽子里,解放军战士带白手,套抓住犯人的胳膊,顶上架着机枪,犯人光头,反绑着手,插着白纸牌子,黑字写的名字,写着罪名,有的名字用红笔打了叉叉,前后押解公安吉普车,亮着闪闪的警灯,拉长了警笛嗷嗷的叫,车队穿过整个县城。
押解圈生的卡车经过枫林面前的时候,枫林跟车跑了两步,圈生朝他龇牙笑了一下,周围的人嚷到:“看看,那小子还笑呢!”到行刑的沙滩,人们老远就挡住了,各村村民、学校学生,被穿绿军装的人挡成朝北的一个黑压压的月牙形状,枫林看到犯人从卡车上往下跳,警察两个人在两边扶一下,有个犯人两条腿软软的被拖到行刑的沙坑前,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几个人,戴口罩墨镜,穿军装。排队跑步站到犯人身后,旁边一人将手里的旗子挥了一下,听到啪的一声,跪在前面的犯人超前软倒下去,接下来穿白大褂的去照相,又下来几个人,抬尸体往车上装,他们不像对待人的尸体,像是装麻袋一样的装车。
枫林听到有人议论:人的脑袋被打烂了,用塑料袋套起来。他蹲下哇哇的呕吐。
他鼻涕、眼泪没有顾上擦一下,就被三四个人摁倒在地,带上手铐,他吐的东西滚了一身。枫林被带到一个带铁栅栏的屋子里,栅栏外面两个穿警察制服的人在桌后,其中一个浓眉大眼,警服穿的平展整洁。像是电影里的英雄人物一样。
例行的姓名、性别、那个村子的,记录完了他开口到:“枫林,咱俩没见过面,我是清源公社派出所的郑亮,你应该知道为啥咱俩玩藏猫猫一年多!”
枫林艰难的说:“我不知道。”
“你们学校开完□□会,到过年这几个月,为什么逃跑,去哪里了。”郑亮问。
“去老丈人家学做木匠活。”
“耍鬼呀,圈生发话说,谁敢动他妹夫他能灭他的满门,你老丈人是圈生的爹才对。别耍花招,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去哪里了。”
枫林沉默。
“三死十伤,这是重案,枫林,你既然已经落网,就不会轻易狡辩过去,如果是从犯,有立功表现可以轻判,否则下半辈子就在监狱等你的素花来送饭吧。”
“什么三死十伤?”枫林问。
突然门被打开,进来几个着便装的人朝枫林肚子,大腿脊背,拳脚相加,他捂着肚子艰难的喘着气。郑亮很有耐心的等他平静了。说道:“进了监狱,他们打人没有刑讯逼供这个顾忌。”
“开□□会的时候我没有在,有人可以证明,我没有伤害一个人,没有犯法。”枫林肚子痛的厉害。嘴角在流血。
郑亮皱起眉说道:“我再给你立功的机会,再等你一分钟,告诉我其他同伙藏在哪里,你的体育老师姜波已经被捕,他已经交代,教你们散打,就是在为□□行动做准备。你别又侥幸心理,我看在你还小,给你机会。你后半辈子还有个盼头。”
“我没有参加□□会,散打我是学了,我学木匠活后,没有和那几个同学联系,我只想挣点钱,没有心思□□谁。”
郑亮眼睛里有泪水说:“教育局来人只是想引导□□的斗争方向,并没有阻挡你们斗争,凭什么你们下手这么狠,我爸他们罪不至死!考虑两天,再顽抗下去那你等着判刑吧!”
另外一个警察低声提醒道:“郑亮同志注意你的言行,这会记录到口供里面的!”他向枫林道:“鹿枫林同学,革命要看路,不要被反动势力利用,郑亮同志的父亲,在教育局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为教育事业兢兢业业,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口下,竟然倒在□□的棍棒之下。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等你悔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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