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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不懂事,喊疼是不懂事。
可是现在,她哭,有人会心疼她,不会还心疼别人,就只是心疼她。
怀里的人就像个孩子,嚎啕大哭,喊着好疼,像要把这辈子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沈行在拍着她的背,薄唇抿的很紧。
痛痛快快哭完一场,苏木把眼泪往沈行在衣服上一抹,小声啜泣着,“沈行在,我又回来了。”
“没有下次了。”沈行在捧着她哭红的脸,亲亲她的眼睛,“这种事情没有下次了。”
“我们找大夫,会治好的,不会疼了。”
苏木吸了吸鼻子,因为哭得太大声了,说话的声音嘶哑,“可是已经找过很多大夫了,没找到能治好我的。”
“你的小侯爷无所不能,不会找不到。”
沈行在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腕上,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被木板固定住,葱白的指尖无力下垂。
哄着哭累的人睡下,沈行在连衣服也未换,先去了一趟关押那队西夏人的大牢。
再出来时,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气味,双手淌着血。
行军出身的人,往往更知道如何折磨兵将。
在月城寻遍了大夫,得到的结果也只是无能为力。苏木看着沈行在沉重的脸色,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糖。
“沈行在,笑一个。”苏木笑眯眯地伸手戳他的脸。
如果说受伤有什么好处的话,那便是,从前沈行在还是要脸的。即便在她面前,有时候也要端着几分侯爷的尊严,对他动手动脚是要还回去的。现在就算在他怀里撒野,他都不会反抗,甚至只担心苏木打滚的时候会不会摔下去。
以前叫顺着,现在叫纵容。
沈行在点了点她的眉心,“是不是我克你?”
他露出一个浅淡到近乎看不出来的笑,眼里的情绪让苏木心中一紧。
“小侯爷还信这个吗?”苏木身子一倾,栽进他怀里,抬起脑袋在他下巴上蹭了蹭,“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像小猫讨好人。
沈行在扶住她的肩膀,微微往后倒,与她拉开距离,“但如果是你,我信。”
苏木忽然记起来,三姨娘以前是为她和沈行在算过八字的,他们两个八字不合,不过那是她克沈行在。
默了默,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现在我都没人要了,结果你不要我了。”
沈行在勉力笑了笑,“我没有。”
“不管。”苏木忽然觉得懂事了那么久,也是时候任性一回了,“沈行在,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个伤员,你别惹我生气,我生起气来不敢保证会对自己做什么。”
她挪过去在他下巴上重重咬了一口,直视他,“你不要我我不要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行在盯着她半晌,叹了一口气,避开她的手将人抱上床,“不许胡闹。”
直起身时,小姑娘拽住他的袖子,“沈行在,我身上积了特别多的福缘,我是给你带来好运的。”
为了她的手,小时候有许多人为她祈福诵经,苏木相信自己绝对福泽深厚。
她一脸认真,长而翘的睫毛下一双杏眼干净澄澈。
沈行在失笑,“好,我的小福星。”
***
苏木一脸认真地保证自己有福气的第二日,当真让他们找到了能治她手伤的大夫。
香炉中燃起烟,袅袅烟雾中,男子凌厉干净的轮廓若隐若现。细而长的凤眼冷淡地看着面前之人。
沈行在的所谓舅舅坐在他面前,脸上带着一点自得之色,“阮大夫医术高超,手脚筋脉即便是挑断了,经他医治,亦能如常人一般,现下他就住在我云府。”
“条件呢?”沈行在淡声问。能从日晷城赶至月城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按照云家的德行,一定是有所图谋。
“是这样,”云图笑道,“你与秀秀自小相识,当年秀秀不顾阻拦一定要救你,她对你的一片真心赤诚可见。年前你伤了她的心,回去后她是茶饭不思,相思成疾,舅舅希望你能娶秀秀,正好也能亲上加亲。”
“云家上下一共多少人?”沈行在摸着折扇上的扇坠,眼底温和,“本侯若想让云家一夜灭门,压下来也不是难事。”
云图脸色一青,“由我,你这是在威胁舅舅?阮大夫的下落可只有我们知道。杀了我们,等你找到阮大夫,你觉得郡主的手还有救吗?”
沈行在勾了勾唇,“郡主的手与云家上百口人的性命,你觉得哪个更重要?”
云图气得胡子都在抖。他这位外甥的手段他也略有耳闻,绝对能做出这样的事,何况他眼下并不肯定那位锦瑶郡主对他究竟有多重要。上百口人的性命,他也不敢轻易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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