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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家更是各有辉煌的门路可依。
豪门大族,人多自然狗也多,狗仗人势的事情自然也多。
百年门阀,世家大户,只要想查,总会有错可循。
俞幼薇道:“户部的账只要能查,查到什么地步,你我都不可预测,陛下为着大周不会任其伤筋动骨,但表面的污垢,依照陛下的脾气断不能容。届时我们只管看着便是。”
梁绍明白过来。
细细算来,朝廷派出两院钦差,少则十日,多则半月,应会有消息传回京城。
而此时明德殿内,承平帝掐着太阳穴,仍在为赈灾的银两发愁。
“六十万两,区区六十万两,你来告诉朕,这几年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一笔笔的田税商税交上来。你竟告诉朕,朕的国库连区区六十万都拿不出,难道这银子还能长着翅膀飞走了不成?”承平帝鬓边的青筋突起,汹涌的怒气几乎要将他的胸膛炸裂。
昨日他同柏鹏飞一唱一和,为的是减少给镇北军的军饷,当时可并未真的认为国库能空虚至此。
内阁连夜拟出了赈灾第一批的款项,今早刚呈报上来,大家拿到殿上一议,哪知竟连一月的粮银也凑不齐。
“陛下,不若再加些徭税....”户部一官员畏畏缩缩的说话。
“无耻之极!加征赋税,怎么加?你来告诉朕。如今益州十三城瘟疫横行,你从哪征,从流民身上苛征吗?”承平帝打断他,气的浑身发抖。
“陛下保重龙体,”齐文钰思索着开口:“如今之势,流民赈灾乃是首要之事,为此昨夜,臣连夜纠合了内阁诸位同僚共同查账,发现户部许多账目不清,且还不是从近日开始的,怕是得追溯至咸奉十二年那时,账目混淆戡乱,下面的存银便确定不了。臣主张,不若组建临时的‘督导处’,选拔各部擅于笼账之才,日夜不休,尽快将户部账目清出来,只有账目清出,我等才能知道户部究竟还有多少户银可以周转。”
齐文钰是三朝元老,承平帝不敢不敬,和颜悦色道:“正是如此,首辅所言与朕想法不谋而合。”
昨日内阁取了姜太后和承平帝两方朱批,不待下衙,便强行入了户部查账,今早账目有问题的结论便报到了承平帝御案上,承平帝震怒之下,很快便将柏鹏飞下了狱。
此案全权交由锦衣卫督办,连大理寺和都察院都没能说得上话。
户部侍郎邱益民上前道:“陛下,臣记得今年给边南军韩氏的军饷比往年多了一倍,如今内阁批了条子,但银子尚未出库,不若由兵部再同韩侯爷说说,看看能不能维持去年之数,如此也可匀出八十万两,暂缓朝廷的压力。”
韩暨掌的边南军,兵强马壮,但韩暨本人在姜太后和承平帝之间,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因此,每逢划拨户银之时,两圣的落签都批复的很快,这中间多少都有些拉拢之意。
齐文钰也明白这一点,不在此处多议,转向兵部问道:“边南军为何今年要多出一倍战备银?”
兵部尚书姚文止也是世家出身,与韩氏走得近,户部拟了数目送到他那过目,自然乐的送个人情,如今捅开了,他也没必要为韩家遮掩,他说:“边南军年初上报,说是南疆几个小国相互之间过从甚密,恐年底得用兵,届时除了驱敌出境,还要增设驻防,故此便上书问朝廷多要了一倍的战备银。户部根据以往战时耗费,计算出了这个数,送来与我商讨时,臣觉得无有不妥,便签了字,一应文书,户部、兵部、内阁各一份。”
齐文钰明白过来,“陛下,既是如此,老臣愿与姚大人联名书信,同韩侯爷商议商议,这次的战备银,朝廷先按照往年之数安排出库,待冬季前,若南疆再有异动,我们再想办法。至于益州,赈灾断不荣缓,臣主张尽快缕清户部的账目,也好尽快整合出银子购粮。青州今年无灾,收成不错,仓廪充盈,不妨让户部到青州去购,再安排沿途的守备军押送,另外严令各城布政使开仓放粮,若有懒怠不遵者,立斩不赦,如此也好震慑那些囤积居奇的无良官员和巨贾。”
承平帝想起年初韩暨确实上过这么一封折子,如今答应人家的贸然又反悔,倒是生出些犹豫来,“既有战端,未雨绸缪也是正理,边南乃是我大周之国门,将士们浴血奋战,也不该白着身子上前线。这样吧,现下先用库里的存银开始购粮,尽快押送益州,待内阁将户部的账目理清楚后,再——”
“陛下,”邱益民忍不住出声:“益州十三城的灾民尚在等下一批的粮食送到,户部如今账面上的银子只有这么多,若是给了他韩暨,只怕这个冬季,益州就得饿殍浮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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