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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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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就借了?”

“起初是不答应的。可是架不住他软磨硬泡,有一天喝了酒,一高兴就答应借给他了。没想到好心换个驴肝肺,姓楚的竟然会拿‘西贝货’坑我,还非说我当初收的就是仿品,是我自己打了眼。损失一千万还没什么,但我老谷大半辈子的名声不能损啊。我是谁?打了一辈子鹰,还能被鹰叼了眼?”

蒋洪想起裴玉衡说过,因为不久前出了件意外,公司立了新规定,所交接的瓷器不再经过采购人之手,而直接由厂家托运到展会。看来,所谓“意外”指的就是这件事了。

“既然这花瓶那么贵重,你出借前没有经过鉴定,办理正式的移交手续吗?”

“签了合同,不过合同上只写明出借宣德瓶一只,当时我喝了酒,也没留意这些。谁知道过后律师说,宣德瓶的概念很含糊,因为合同上没有注明是宣德年间烧制的瓶,还是现代仿制的宣德瓶,加上我们交接时又没有第三者,所以连庭都没开就撤案了。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不,听说姓楚的还敢来昌南,就上门找他理论了。”

“他不肯承认,你就杀了他?”

“杀,杀了他?”谷好问愣住了,“楚雄死了?你们找我来,不是为了调查宣德瓶的事?”

“别装糊涂!”蒋洪厉声说,“就在你到宾馆找楚雄的当天下午,他的尸体在宾馆房间被发现。有目击证人证明你进门后对楚雄大吵大闹,酒店监视器也拍到你进门的时间,刚才你自己也口口声声说跟他没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我没有杀人!”谷好问慌了,一张酒红脸迅速褪色,仿佛大海退潮一样,露出沙滩般的苍白,“我就是推了他一下,这,总不会死人吧?”

“你推了他?怎么推的?他当时表现如何?你说清楚!”

“他不承认换了我的瓶子,我气不过,就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了,撞在桌肚子上。他抱着头说头疼,也不敢还嘴,我看他那个熊样子,觉得吵下去也没用,骂了他一顿,就走了……我哪里想到他就那么死了呢?我要是知道那么一推,就能把人推死,打死我也不会去找他的。”

“去酒店前,你是不是也喝酒了?”

“是,是喝了点酒,不过不多,脑子可是清醒的。我走的时候,姓楚的还活着,就是摔倒了,撞了一下,绝对没有死,怎么就会死了呢……”

“因为他患有脑部蛛网瘤,很可能是由于你的推撞,刚好使蛛网瘤破裂,因此致死。你看一下记录,没问题就在这里签个字,按个手印。”

谷好问筛子一样发起抖来:“就因为我一推,就死了?我杀了人?我真的杀了人?法庭会判我误杀吗?我真的就只是骂了他几句,推了他一下,真没想杀他……”

“最终结果,还要等待法庭判决。”蒋洪起身召唤刑警,同时正色宣布,“谷好问,由于你涉嫌谋杀楚雄,现在正式拘捕你。”

这么快就确定了犯罪嫌疑人,众刑警都觉得异常轻松,起哄地围着蒋洪说:“蒋队,这么断案神速,肯定会得嘉奖,晚上犒劳大家一下吧。”

“还有一堆报告没写呢,哪里就谈到结案了。”蒋洪依然拧着眉头,“虽然是误杀,但是牵扯到的人却多,还有陈升这小子,他有意给楚雄下套,指使李明明色诱楚雄,很明显是想坐享渔翁之利,虽然和楚雄的死没有直接关系,却有预谋有计划,间接导致其死亡。来龙去脉,还得再审讯一次,把谈话笔录做仔细了,这都是将来断案的证据。而且我怀疑,他既然是楚雄的同事,跟谷好问说不定也认识,宣德瓶的事,说不定和他有关,这个也要再审。还有那个总经理王博,对这花瓶的事也肯定知道,最好也再传讯一次。”

正好李望进门,听见“花瓶”两个字,立刻竖起耳朵:“那只青花瓷瓶有消息了?”

“是青花瓶不假,不过是另外一只瓶子,宣德瓶,名儿好听得很,叫玉壶春。”方方迎上来,笑问,“你好像对花瓶特别感兴趣,怎么样,今天有什么发现?”

李望满脸沮丧:“发现多了,比如什么叫釉上彩,什么叫釉下彩,什么叫软彩,什么叫硬彩,还有油彩,水彩,粉彩,斗彩,釉里红……总之恶补了一大堆瓷器知识,关于这只花瓶的来源却是没任何进展,我明天再找瓷器协会的人问问吧,说不定等这案子破完,我也成了瓷器专家了。”

“不用问,案子已经破了。”蒋洪简短地说,“这案子看上去复杂,其实很简单:看来这个楚雄压根不知道自己有脑瘤,却被谷好问这一推给撞破了,又好死不死地喝了李明明下过药的酒,导致脑瘤破裂,失救致死。所以凶手其实有三个人:陈升、李明明、谷好问。至于怎么判,就看法庭的了。”

“酒、色、财、气,齐全了。”方方叹息,“想想谷好问也真够冤枉的,明明是受害者,却变成了杀人犯。看他以后还敢再喝酒不?”

“案子破了?”李望有些愕然。就这么简单?他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为了确切地记录所有犯罪嫌疑人进出酒店的时候,蒋洪调出录相,又召集全体同仁重看一遍,一边在板报上做着记录。

两点五十二分,打扮妖艳的李明明走了进来,路过大厅中间的穿衣镜时,还特地停了一停,顾影自怜。

方方低低说:“骚货。”

李望看了方方一眼,女人诋毁起女人来,特别用力。

四点零五分,谷好问出现在镜头里。

接着是一段空白,由于线路维修造成的暂时停录。

重新有画面时,已经是四点二十五分,很多人进进出出,但没有与案子相关的人。直到四点三十分,楚雄进入镜头,他显得有点迟疑,在大厅站了一站才往电梯走去,似乎在辨认方向。

五点十分,陈升回来了,一副急匆匆的样子,手按着小腹,一路小跑,仪态全失。

蒋洪将关键画面定格,分四格同时排列在屏幕上:李明明、谷好问、楚雄、陈升。三个罪案嫌疑人加上死者,各据一格。

他们形态各异,可是神情都一样扭曲,充满了焦虑,急于宣泄——名、利、愤怒、嫉妒,全都写在脸上。

蒋洪分析:“从录相镜头看,陈升说自己肚子疼急着上洗手间不像是撒谎。而且他高度近视,这种人因为长年看不清楚事物,观察力降低,已经习惯于对与自己无关的事不闻不问,当时他又急着进厕所,所以没看到死者也是可能的。”

“这里没有拍到楚雄和谷好问出门。”李望提出疑点:“他们两个人谁先出去的?楚雄又为什么要出去?谷好问四点零五分进宾馆,两人吵架后,楚雄离开了一会儿,接着四点三十分回到宾馆,这中间距离太近了。虽然谷好问自称已经走了,但是录相没有拍到他离开的画面,所以,不排除一种可能——就是这期间谷好问一直留在宾馆里,压根儿没有出去。”

“如果楚雄死的时候,谷好问仍然留在宾馆里,那性质就不同了。”蒋洪沉思,“照谷好问的说法,他推倒楚雄后就离开了,当时楚雄还活着,而且还能走出宾馆去做了一件什么事再回来,然后才脑瘤破裂而死,那么就是楚雄有充分的求救时间却没有自救,谷好问的推撞最多只是间接导致死亡的原因之一;但是如果楚雄死的时候,谷好问还留在现场,那就是见死不救,罪加一等,甚至可能是直接致死,那么他的口供就要全盘推翻;而且,如果谷好问还留在宾馆里,那楚雄又是出去做什么的呢?”

“那可能性就多了,可能是他头疼,出去买药;也可能是为了安抚谷好问,出去取钱,破财消灾。”

方方打断说:“这不太可能,我查过楚雄的银行卡,昨天没有任何存取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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