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一百三十章偶然?凑巧?<h3>
“啪!”王大人重重拍了一声惊堂木,沉声怒喝:“素夕,公堂之上,休得装疯卖傻。张屠夫有邻居作证,身份确实,你还有何话可说?”
素夕突遭雷击,顷刻定在当场,呆若木鸡。倏然,泪水滂沱而下,她转身向公堂门前走了几步,抢天哭喊道:“娘啊,女儿不孝,女儿救不了你啊。娘啊,黄泉路上,女儿先去了!”
话音一落,她猛地向门柱冲去,一头撞在柱上,毙命当场。
原本站在那根门柱后头的围观百姓,顷刻间像见了瘟神一样作鸟兽散开。苏未卿吓了一跳,惊慌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一只手扶住,回头一看,二殿下正站在身后,顿时,心下稍安,镇定了下来。
苏雪的脸色煞白,愣在当场。
王大人坐在堂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头,眼巴巴地望向了二殿下。
审案审死了个人,但门外围观百姓却鸦雀无声。文川瞥了眼已毫无生气的素夕,眼神不屑地像在看一条路边死狗。
忽然,原本跪在堂上浑浑噩噩,如一具提线木偶般的刘生,猛然趴在地上,不断地向王大人叩头,嘴里不住地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叩一声便喊一声,像着了魔似的。眨眼的功夫,青石砖的地面上就叩出了一块血迹,可他还像不知疼似的,不停地叩着,不停地喊着。
王大人慌忙下令:“来人,把刘生押下去,关回牢房。”
门外百姓之中开始窸窸窣窣起了声响,却只敢细声耳语,不敢大声喧哗。
皇上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堂上的肃静。
“王爱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大人一个哆嗦,立刻上前跪下认罪:“臣办案不力,查证不严,有负皇上所托,臣罪该万死。”
徐尉紧跟着跪下,“不,是下官武断自负,未能严加查证,请皇上降罪。”
苏雪看着二人抢着在皇上面前叩头认罪,不敢置信。不可能,这明明不可能啊,她分明是按照线索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一步一步找出的真凶,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呢?明明破了这个案子的人应该是她,为什么苏未卿一来,就将她的所有功劳都给推翻了?
愤恨地朝苏未卿一瞪,她咬牙切齿道:“苏未卿,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杀张屠夫灭口,让素夕污蔑嫁祸太子,所以才故意把他藏起来,让大理寺查不到真相,自己再看准时机让张屠夫出现在公堂上,好大出风头?”
一直跪着的孟逍这时开口道:“苏雪姑娘此言差矣,张屠夫是我与随从偶然间救下的,不信,你大可以问张屠夫当时情形如何。”
张屠夫还未从素夕撞柱而死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道:“孟公子说得没错,小民被人追杀时,恰巧在林中遇见了孟公子二人,这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不可能,事情哪有这么凑巧?”
“事情就是如此凑巧。”齐睿道,“若非孟公子欲将张屠夫送去成光寺避祸,也不会撞见卿儿被掳,更不会恰巧找出了剖心杀人真正的凶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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