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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不夜,爱情不夜,他们在台北过尽繁华,换得爱情人心。
他们开始谈恋爱,边谈边练习如何去爱,涓涓情意都以对方为归处,而爱情是个写书人,在每块细琐的时光碎片上,描绘出不同的故事章节,有时开满微笑,有时滴洒眼泪,有时阳光把墙壁晒得暖和,有时夜风将画吹凉。
李以诚还是一样,偶尔去上海帮阿瑞克,然后独自旅行一两个月;杨肖文也还是一样,偶尔去北京上海出差,大部份时间在台北等待,等待李以诚带着故事流浪回来后,为他煮菜。
邱天依然是李以诚手机里的「亲爱的」,杨肖文很认份,知道这个虚名不能争、不可以争、也不要争,千万不要挑战大舅子的地位,否则再来三拳也解决不了。
杨肖文在李以诚手机里,是「BF」。BloodFlowers,血里开出的花总是特别美,他们初次见面的酒吧。BigFive,大武,衰退后又燃起的银白色亮光。BoyFriend,他的爱情。
李以诚在杨肖文的手机里,就是「小诚」两个宇,像杨肖文给的爱情,直接简单,清楚明白。
三月时,邱天对人生有些莫名的困顿,李以诚用自身的经验,劝邱天去旅行,邱天对自助旅行没有太大热情,但在其他外力的推波助澜之下,还是动身出发,在旅途中,邱天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三十岁的邱天第一次真正看到爱情的样子。
到了五月,杨爸爸大寿,李以诚陪杨肖文回花莲,在山上喝了很多小米酒,醉倒在星空下,他偷偷听到杨爸爸对杨肖文说:「这个比较好。」
而杨肖文回答杨爸爸:「以后都是这个,不会换了。」
回台北的火车上,李以诚握着杨肖文的手,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东海岸,心中充满饱涨的幸福。
八月末的某个夜晚,李以诚从梦里醒来,看见月光淡淡的照着边桌,去年从拉卜楞寺捡来的那颗石头,在月光下一尘不染,清清生亮。他摇醒杨肖文,「我过几天搬进来。」他说。
杨肖文笑着搂住他,「我爱你。」说完又沉沉睡去。
李以诚看着杨肖文熟睡的脸,在心里跟阿左说了声谢谢,因为阿左,他们才会经历那些相遇和别离,并成为现在的他们,也才能在重遇时,坦白而真诚的面对感情。过去的伤痛都是生命的历程,那些历程是种恩赐,将杨肖文赐给他,这个他真正爱上的、由那些过往历程所累积而成的、现在的杨肖文。
谢谢。
李以诚向邱天报告搬家决定时,邱天大手一挥赏了两个字:「滚吧。」搬走那天,邱天倚在门边凉凉的说:「他敢欺负你,我就再去打他。」
李以诚笑着给邱天一个熊抱:「不用啦,我会自己打到他哭爹喊娘。」
世事无常,当爱则爱,李以诚搬回城南,以杨肖文的爱为家。
他们从此在平淡的日子里,拿着各自的魂魄缠绵消磨。
第13章后记
不夜的城里,总有繁华尽过的人。
我一直很相信两个理论:六度分离、蝴蝶效应。
关于蝴蝶效应,有个好例子:很多很多年以前,我烫坏了头发,干燥扭曲的发丝就是那只小蝴蝶,引发极度可怕的连锁反应,让我结识了两个人——没表情那个叫阿诚,吵死人那个叫天天——并导致现在的我坐在电脑前写后记,这就叫蝴蝶效应,也可以叫悲剧,或者叫命运。
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前阵子看了一套漫画,纽约?纽约,两位男主角收养的女儿,气势万千的对前来质疑的同学说:「是神让我们相逢的!」
当我把书还给小天时,实在很想对他说:「可以叫神不要让我们相逢吗?」
而六度分离,有很多好例子,所以就不提了。
很多事,现在想起来,很蠢,却很快乐,即使最悲伤的时候。
例如和小天拿着啤酒,蹲在酒吧门口看阿诚打电话;例如有生以来第一次去打人,却只敢站的远远不敢靠近;例如陪阿诚解闷,三个人在敦南钱柜唱了六千多元。
那时我们都在心里砌了一座城,阿诚的城灯火通明,小天的城酒池肉林,我的城装满十二级的细明体。
很想念,因为时间不停流逝;很快乐,因为可以一起往前走。
拿阿诚的故事来练笔,难免让别人有机会对他的人生指风说雨,我心中忐忑,他却毫不在意,甚好,感谢。
我不敢称自己为作者,阿诚的人生是枝叶丰富的树,我只是负责整理修剪的园丁,而且是失败的园丁,因为我把朋友的人生拿来写小说,又做不到真的写成小说。有很多过往,我不愿多说,例如阿诚的初恋女友、大武的前任男友;大武的心思,我也不愿擅自猜想;彩虹梦的八卦,我尽力隐约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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