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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楚临秋低头看着萧岑翻过来的手掌,挑眉问道。
“不知萧某可有这福气,能与楚大人你......共乘一骑?”
“自然。”楚临秋抓着他的手,脚下一蹬,便险险换到萧岑马上,被立即紧紧搂住腰身。
其实,萧岑早在楚临秋领兵出现不久后就发现,那人的腰背虽尽量挺直,仍是不受控地往旁边歪,显然已经支撑不住了。
“闭眼,我们要出发了。”
事情至此并没有完全结束。
青阳山麓一记反击只是让方尹元气大伤,接下来趁热打铁夺回原本属于大岐的城池才是正事。
萧岑虽不解楚临秋为何要纵“虎”归山,却在见到那人疲累的神情之后,将心中疑惑暂且压下,劝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楚临秋一路紧赶慢赶,其实就是为了阻止萧岑把方尹抓起来,如今见愿望达成,心神也就跟着一松,身体难免撑不住,由此坐在马背上便有些摇摇欲坠。
此时靠在萧岑的身上,他顿觉有了依靠,也就不再于属下面前端着了,几乎是下一刻就闭上眼睛,把后背、胸膛全数交付。与原来那个多疑好试探,将自己牢牢封闭起来的“楚都使”,简直不似同一个人。
“九商?九商?”萧岑侧头眼睁睁看着楚临秋以最快的速度陷入浅眠,不免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他也不留念此处,命人把金老将军扶上马后,便慢悠悠地调转马头,带着大队人马及一众俘虏往北而去。
当夜,新军势如破竹,接连夺回三城,称得上是连月以来最大的一次胜战了。
其实,这无非就是占了点“出其不意、人多压阵”的便宜,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而方尹单人出逃,至今不知所踪,等他再出现重整旗鼓之时,只怕也成不了气候了。
“侯爷!你道那方尹与老夫说过什么?兵不厌诈!他也有脸这么说!哈哈哈!你是没见过贼人那时的表情,就跟活见鬼似的!”
“可不就是活见鬼嘛?金将军,您这一‘死’,装得可真像啊!连我都给唬过去了,差点就......”
“咳。”金将军摆摆手,举起酒樽将里头的琼浆一饮而尽,随即偏头咳了两声道,“这都是楚大人的主意。不仅如此,还有方贼的马惊,也都是楚大人叫老夫悄悄做的手脚,说是......咳咳......”
“金老,您还是少喝两口罢,俞太医说的话,想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咳咳......这个,侯爷啊......”金老将军眼巴巴地盯着被萧岑夺下的酒樽,颇为不甘地撇嘴道,“这......不与琼浆玉液为伍,日子过了还有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啊?楚大人。”
楚临秋盘腿坐在蒲垫之时,正支着下巴神游天外,此时勉强被拉回神智,遂随口应道,“正是。难得获此大胜,全军当痛饮一场,不醉不散。”
“好!!!爽快!就冲着这句话,老夫提议,在座的都得起来,依次敬楚大人一杯!”
“不可!!!”萧岑此时可是急坏了,他猛地冲地上站起来,挡在楚临秋跟前,强笑道,“如今三城虽又回到我们手中,然依旧不能掉以轻心,谨防贼人偷袭。因而,本将提议小酌。”
“哈哈哈!将军多虑了!”另一个副将闻言爽朗笑道,“叛党无首,暂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是啊!将军!您就发发慈悲,让我们放纵这一回吧?”
“......”萧岑心中其实也想与众将士一块儿痛饮言欢,毕竟,这也算是他来了这儿之后的头场庆功宴,当然要尽兴才是。
可楚临秋在此,那他就不得不为其多考虑些了。旁人不知他真正的身体状况,只以为是受伤,自己可不是得警醒些?
偏生这个人也太会折腾些了,闻言还真在三足樽中倒了些酒,打算一饮而尽。幸亏自己眼疾手快,这才阻止了他。
“金老,九商不胜酒力,恐一会儿就醉了。不如他这一杯,便由我代劳吧?”说罢,就当真将樽中酒饮得一滴不剩。
如此豪爽自然是赢得满堂喝彩。
楚临秋始终在后头看着静静地看着这人,恍惚间又回到数月前的瑶仙大宴。只不过如今两人的位置,倒是掉了个个。
“我萧岑一敬诸位,同袍同心,死生与共。二敬长乡城死去的将士及百姓们!愿......来生,再无战乱。三敬......”说到这儿的时候,萧岑顿了顿,托举起搁置在脚边的酒坛子放在肩上,“三敬我夫君!!!”
此话既出,又是哗然一片,“诶诶诶!侯爷!你先前还在山麓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就是啊!您这究竟是夫人......还是夫君啊?不若今日说出来,也好满足了弟兄几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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