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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萧岑在听到这饱含绝望的鸣叫之时,还是一下子回了头,就发现它庞大的身躯已经插了几支颤颤巍巍的箭,顿时停下了脚步。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空档,他的右臂也被射中,手抬不起来了。
“方尹!我知道你在此处!快给我滚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我告诉你!你的这些把戏爷不怕!爷就在这里等你,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嘶哑的声音始终循环不断地在空谷回响,却得不到应答。
但萧岑并不肯罢休,他一面改用左手持枪,一面不重样地辱骂方尹,将他能想到最难听的话宣诸于口,这也算是从戎数年来的头一遭。
箭雨方才好像是停了一瞬,但很快又开始了。想是方尹见他们人多势众,不便一网打尽,便试图以这种方式,消磨他们的耐心。
“萧将军。”
“方尹你终于出声了!你在哪?出来!!!有本事与爷真刀真枪再拼杀一场!”萧岑连乱七八糟的羽箭都不管了,直接拿枪指着山岗,大声说道,“懦夫!!!注定遭千年冷眼,逢万人唾弃!”
可谁知,躲在暗处的方尹却回了他一串放肆地狂笑,“哈哈哈哈!!!萧将军啊!你不必费尽心机激怒老夫,只消想想你那心肝儿身在何处......”
“你把他怎么样?!”
“将军觉得......老夫会把他怎么样?”方尹的声音还带着淡淡得意,不免更让萧岑心头不安。
“人人都说姓楚的智计无双,可惜从不用在正道上。你萧将军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其苟合,就不怕沦为天下的笑柄吗?老夫奉劝你一句......”
“与你何干?”萧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面上逐渐浮现出浓浓的怒气,看着就令人胆寒。他根本没有心思与方尹废话,只想快些带人闯出这地鬼地方,去寻他的九商。
可方尹却对他说,此处四面为阵法,他们即使淌出了沼泽地,也离不开这片山谷,大抵会被缠困至死。除非......有人在外破阵。
“你!!!”萧岑此刻无比恼恨他的轻信,若非如此,也不至落到如此境地,眼下,竟是连楚临秋身在何方,有无受伤,是生是死都无从得知。此外,右臂上的箭伤,也彻底扰乱了他的思绪。
“元帅!!!”众人大惊,却是萧岑突然发狠,拔出嵌在皮肉中的箭头掷在烂泥地里,并随手撕下甲衣上的一块布,捆缚到伤口上。
他与楚临秋某种程度上也很像,对自己是真狠绝,为止血将布条扎得很紧,愣是不吭一声,只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本帅再问你一次,你把楚临秋怎么样了?!”
“萧元帅,”方尹的声音突然飘忽起来,给人一种自幽冥传来的错觉,“老夫已是一枚弃子,诸多城池,不要也罢,可黄泉路上......若无人相伴,岂非憾事一桩?可不就得劳烦二位也下去,做一对亡命鸳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弃子?什么弃子?你出来给爷说清楚!你西川与宋氏暗中勾结,私铸兵器,私养部曲,密谋大岐江山!不想事露兵败,被人推出去当挡箭牌,是也不是?!”
“是又怎样?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话来,因为今日过后,这世上就再无萧岑,亦无......哈哈哈哈!”伴着他丧心病狂的笑声,新一轮箭矢也铺天盖地而来。
萧岑无法,只得重新抡起红缨枪集中精力自保,但他已近极限,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快连枪都拿不起来了。情急之下,他想了一个法子,那便是将羽箭通通接住拢在手心,再以银枪反射出去,还真听到了几声惨叫。
“他们躲在那里!杀过去!!!”
“杀啊!!!”众将士们此时正笼罩在“他们即将困死在这里”的恐惧中,反而化悲痛为力量,重整旗鼓冲杀过去。
躲在暗处的西川军没法子还是现了身形,与气势汹汹的大岐军近身肉搏了起来。他们彼此都没有禁忌,举枪就刺,连断箭也可以用来杀人。
很快,山谷里又是一片血雨腥风,骨肉横飞。
萧岑这会儿也已经杀红了眼,管他还要再受几处伤,反正一定得活着出去。
九商还不知道在哪儿等我......我萧岑从军六载,落入的陷阱无数,被俘的次数也不少,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那般迫切地想要脱险。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一只似浮冰般凉透的手覆了上来,将他扯到了马背上。
然后那只手转而又遮住了他的眼睛,“闭上,别看。”
此处雾气未消,难保萧岑及众将士不会再受到“幻觉”的影响,还是警醒些为好。
“你......”是他的九商。
萧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从一片血腥气中,嗅到独属于楚临秋身上淡淡的药香与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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