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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文然突然心里一惊,皱了眉,就算是喜欢,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这么想?!
“然少爷?”小厮见文然发了半天的愣,忍不住轻声提醒了一句,“咱们还去吗?”
文然想了想,抬脚还是走了出去。
前院棍棒打人的声音很大,却听不见宋怡临呼喊一声,连闷哼都听不到。
不疼吗?
不可能。文然从小只挨过一次大,是很小的时候顶撞祖父才挨了一顿戒尺手都肿了好几日。文家的板子可不比衙门里的细。
文然站在院子门口,远远忘了一眼,宋怡临被好些人围着,他看不太清,只看着那板子不停得往下落,真一点没留手,心里猛地着急起来。
文然不敢走出去,他这会儿走出去,恐怕更惹文远峤气怒,打的更凶。
他思前想后,对小厮说:“你去,让他们都住手吧。”
“这个……大爷说往死里打呢?”
“你去吧,就说我说的。跟大爷说一声,文家现在不能再出事了。”
小厮点了点头,小跑着去了。
文然站在原地,连声叹气,捏着自己的手指,焦急地张望着,不多会儿,文远峤让人停了手,喊了一句:“扔出去!”
文然松了口气,又回灵堂里去跪着了。
可一次,文然跪了下来,心里却不能安定了。因为文远长的缘故,文然心情一直很阴郁低沉、悲痛难耐,跪在灵堂里一度让人觉得他像是一缕魂,明明在,却又阴沉得像藏在阴影里的鬼。这一刻,文然的心里居然躁动着,想着宋怡临。
文然觉得羞愧,连抬头看一眼文远长的灵位都不敢了。
后半夜,宋怡临又来了,把文然吓了一跳。他以为宋怡临只是挨了一顿棍棒,却差点忘了,他还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把脸都打肿了,令他心里好一阵愧疚。
“你怎么还敢来?!”
“我是来道歉的。而且文公子还并没有给我一个答案。”
“我……”哪里有这样的?!宋怡临这是要拉着他私奔吗?!
文然不知道要怎么答。
宋怡临看着文然,叹了一声:“抱歉,是我太心急,没有顾虑你的感受。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尽管喊人,将我再打一顿给你解气就好。”
文然瞪着宋怡临,他没有生气啊。
不待文然说什么,宋怡临转了个身,端端正正地面对着文远长的灵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伯父,请恕在下无礼之罪。”
文然看着宋怡临,忽然发觉他可能并不是一个江湖草莽,回想起来,宋怡临与他说话时从未有任何粗鄙之言,甚至还有几分文气,第一日宋怡临将他从大理寺门口背走的时候,对他说的是,宋怡临,字子绪,他还能出入大理寺……
宋怡临不晓得文然心里在想什么,站起身来,对文然说:“之前的唐突,也请文公子恕罪。我会在春平街庆元茶楼等,如果你想好了,派人知会我一声即可。”
文然怔愣地看着宋怡临,半晌才问:“等多久?”
“等到你来为止。”
文然并没有令宋怡临等太久,文远长的三七一过,文然就跟着宋怡临走了。
离开京城之后,宋怡临问他想去哪里,文然摇头,他无处可去。宋怡临便邀他同往卞城,一路上要走两个月,如果文然想到了别的去处,他们改道便是。
文然同意。
一直走了一个月,才又遇上了魏楚越,宋怡临才对文然说起了无忘斋。两个月一路走,文然慢慢接受了宋怡临,他才道出了许多隐秘。
那时宋怡临说:“告诉你这些,魏少定是气疯了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地知道我宋怡临是谁,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和你自己的心意。若你无法接受我,那也不要紧,但还望可以替我保守秘密。”
***
文然看着手里的信,确实是祖父亲笔,信中寥寥数语,十分简单,并没有透露太多,只道托付之人实可信任,也盼他一切安好。
这封信就算落在旁人手里,也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罢了。
但文老信中所说的所托付之人,文然看得明白,便是无忘斋了。
文然将信收好,低头沉思了片刻。祖父托无忘斋照顾他的事情,宋怡临恐怕并不知晓,若是祖父之托,怎么也不能托给一个对他有觊觎之心的宋怡临手里,魏林也不故意避开了宋怡临。
想到这里,文然居然笑了笑,心里些许欢喜,如果宋怡临是受了文家的托付才这样对他,他该有多惊多恐多难过伤心。同样的,他也感谢一下魏楚越,居然替他瞒住了文家,现在看来,倒是他过去太小人之心了。
既然所托之人可信,那文然是该相信魏林的,但是不知怎的,文然心中有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这件事情,告诉宋怡临一声的好,最好,能告诉魏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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