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雨声。容若看向窗外,雨下得真大啊。
就像要把天都下下来似的。
客厅里的灯是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以往春夏之交的雨季,会有数不清的飞蛾飞舞在那盏并不亮的灯旁。妈妈拿了一脸盆水,举起来放在灯泡边上,那些飞蛾就会悉数淹死在水里。
夏天的灯旁,那两只犯傻地拍着薄翼的飞蛾,也不知是不是迷失了时间。
雷的声音。闪电划过夜空。又是雷的声音。容若推开窗,雨气扑面而来。窗外路灯下停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车旁站着一个抬头看着这里的身影。
容若摔下电话,拉上窗扇。
他跑下楼,打开大门。那个人还是站在那儿,看着他。
雷雨。很大的雷雨。不知是不是因为一直在打雷,雨听起来更大了。原来昨夜的风真的是台风。可是,台风会带来雷雨吗?
容若情愿觉得这只是一场焦躁的对流雨。台风的雨,不是通常只是像把城市要淹没一般安静地下的吗?
容若走进雨幕中,走到谢敏跟前。
谢敏见到的他,穿着背心裤衩,抹着脸上的雨水。再将水甩在身侧。
可惜雨太大,怎么都甩不干净。
容若的背心裤衩贴在身上,就像什么都没穿似的。修长结实的身体一览无遗。
谢敏转开头,说:“进去吧,别着凉了。”
容若把谢敏的车钥匙拔下来,弯下腰锁好保险锁。然后拿着他的钥匙进了自家大门,在门口背对着他,那样等着。
谢敏走进屋子里。
那时容若的爸爸又从楼上下来,在楼梯口探了探头出来,看见儿子和儿子的朋友,问:“怎么了?”
容若笑着对父亲说:“没事,我同事,他路过,雨太大了,进来躲躲雨。”
第79章
容若的房间里就有一个浴室。他带谢敏进去后,教了他怎么使用那个热水器后,转身要出去时,谢敏拉住他说:“你先洗吧,我不太冷。”
容若甩开他的手,冷淡地说:“我也不太冷。”
他发怒了。谢敏不记得从前见过容若这个样子。那种怒气已经写在了脊背上,一触即发的样子。
谢敏随便冲了冲头和身子,穿上容若的背心裤衩,刚走出浴室,容若就递给他一杯热水,说:“喝吧。”
“我不冷。”谢敏说。容若看了他一眼,从床上捡起一条干毛巾,丢给他,自己进了浴室。
谢敏喝尽那杯水,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苦笑着。
他是不是要庆幸自己可以惹出他那么多情绪?
容若的房间他并不是第一次来。上次他发烧的时候,谢敏就擅自进来过一次。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仔细看。他的东西很少,几乎没有不必要的东西。一张床,两个很大的书架,一张靠窗的书桌,桌上一盏台灯。连电脑都没有。
谢敏站在书架旁,看着上面的书,几乎全是古籍。二十四史加资治通鉴,清史稿全有,都是中华书局版的。很多史料笔记、韵书、辞书、古汉语教材、历代各种体裁各种作者的作品。从老庄到饮水词。有的甚至是同一个作品不同人作的注。
难怪徐晖会说不知他把钱花到那儿去了。看来他对版本的要求还挺高的。
谢敏随手抽了一本容斋随笔。刚想翻翻看,浴室的门开了。
谢敏回过头。
容若身上那种紧绷的感觉没有消失。谢敏看着他,没说话。
容若的头发湿了之后,贴在前额和颊边,看起来比平常要稚气许多。麦色的皮肤在白炽灯下反着光。露出在外的颈子、肩、胳膊、双腿,每一处的肌肉都那么紧致。
干净的眉眼,沉稳的嘴角,形状好看的鼻子。不戴眼镜的话,感觉和平常很不一样,似乎忽然艳丽了许多。
谢敏抑下喉间的热源。
容若走向门边,背对着谢敏,宽阔的脊背一如往常,是那种蕴集着力量的样子,腰藏在宽松的背心下,看不见。臀部肌肉结实紧凑,双腿匀称修长。
他伸手去拉门把,似乎是要出去了。谢敏把书丢在床上,大步走上前,握住他的腰,把他拉进自己怀中。
腰腹就如同想像一般,平直紧致,充满弹性。谢敏颤抖地将唇印在他的耳边,双手伸进他宽大的背心,抚上他光滑的腹部。
容若越发地紧绷了。谢敏干燥的唇、轻咬的齿戏弄着他的耳垂,颈子,肩头,后背,干燥的手急切地抚摸着他的腰,他的腹部,伸上他的胸口。
容若趔趄了一下。谢敏把他压在门上,褪下他的上衣,啃咬着他的后背。双手揉捏着他胸前的突起,一刻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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