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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冯岩获得自由后,不顾手脚麻木,浑身打颤地爬到柜子边,将他一生的积蓄捧到阮雪棠面前,一如先前他心中打算。只不过冯岩此刻心如死灰,并不认为对方会因为银子放过自己,他只求这些钱财能买回他儿子的一条命。
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因说不出话,他用手指沾了点唾沫,在地上写字。
阮雪棠还未说什么,那孩子反倒先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说话。阮雪棠十分体贴,立刻令人把小孩口中的帕子拿了出来。
小孩哭喊道:“你们这群坏蛋!强盗!要杀就杀我,不要杀我爹爹...唔......”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冯岩立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吐出可能惹怒阮雪棠的话语,并且压着孩子强行给阮雪棠磕头,嘴里一直啊啊叫着,显然是在想说求饶的话语。
眼前这一出父子情深的闹剧,阮雪棠津津有味地看着,好奇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这一刻,他竟然是有些嫉妒这样的亲情,因为要是换了他与他爹,不需旁人威胁,他俩自己就能谋划着怎么杀死对方。
也正是因为嫉妒,所以才越想打破,越想看看亲情的边界在哪。
阮雪棠让人拉开冯岩,嘴角带笑地蹲在小孩子面前:“我本打算将你爹剥皮的,可是既然你想当个孝子救你爹爹,那我便给你机会,你要不要?”
小孩的眼中满是泪水,却格外坚毅地点了点头。
杀手团先前见识到阮雪棠的狠辣,原以为这次想出更加恶毒复杂的酷刑,各个都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抱以厚望,尤其是抗来虎头铡的那位,要是阮雪棠不用这玩意腰斩几个人,那他不就白抗那么久了。
可是阮雪棠只打量了一下院子里两米多高的老树,确认枝干够结实之后,从一众冰冷刑具中挑出一根绳索。
阮雪棠令杀手把绳索在树上系上绳扣,众人表面照做,心中大失所望,都认为吊死实在太乏味了。不过阮雪棠随即而来的指示却又让他们兴奋起来,他让小孩子站在绳索下,面无表情道:“接下来,你爹会被吊在这里,你必须用肩膀撑住他,不然他就会吊死。”
很快,杀手将冯岩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待小孩在树下站定后,才将冯岩抱起,脖颈穿过上吊锁,冯岩只有踩着自己儿子的肩膀,不然就会双脚悬空、窒息而死。
冯岩全身重量都压在他儿子肩头,同时他还要努力保持平衡,身子只要稍微倾斜,就有被吊死的风险。这个刑罚十分简单朴素,但只要那孩子坚持不住父亲的重量,就必须亲眼见证父亲因他而死。
而被吊着的冯岩,必须要在死亡和儿子受苦之中选一样,阮雪棠就是想看濒死时刻冯岩是否还会爱子如初。
那孩子约莫九岁,身体单薄,十分勉强地支撑住自己父亲,面上浮现痛苦神色,额头也渐渐溢出冷汗。听阮雪棠讲话时他尚以为这很轻松,可直到父亲真正踩在他肩头时,他身上如被大山压垮,双腿忍不住地颤抖,却连弯腰都不敢,生怕这样会使父亲丧命。
对父子二人的苦难视若无睹,阮雪棠让人给他找了把椅子坐下,杀手们也闲得无事,继续烧烤大会,只有搬虎头铡来的杀手正抱着几百斤的虎头铡默默落泪,直到其他杀手抱着柴来,要借他的虎头铡砍柴用。
当阮雪棠再一次被辣得鼻尖通红到处找水喝时,小孩口中泄出一声哭喊,杀手团还以为他坚持不住了,纷纷凑过去看,谁知道小孩颤抖的双腿间淌出一滩水,原是尿了出来。这也难怪,他必须一动不动地支撑住父亲,小便自然只能就地解决尿在裤裆里。
阮雪棠看了眼天色,发现离天亮还很早。这原本就是个无解的酷刑,他未说时限,难道这孩子要一辈子原地不动地撑着父亲?现在也不过是看到底是孩子先放弃父亲,还是父亲先心疼儿子。
又或是阮雪棠最期待的第三种结局,儿子想要放弃,父亲因怕死而缠住儿子。
半个时辰后,一切有了答案,小孩子到底是先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跌倒在他爹脚下。
吊在脖颈上的绳索瞬间蹦得笔直,冯岩喉咙发出真正嘶哑而濒死的喘息声。他不是故意放弃,只是身体实在没力气了,父亲将他两边肩膀踩到青紫,小孩无力地哭喊着,因为膝盖无力,站不起身,只能努力举起双手,希望他爹能踩着他的手多坚持一会儿。
然而一切都是无用功,冯岩双腿胡乱在空中虚蹬几下,紧接着,他发出一声类似公鸡打鸣的尖锐嘶吼,终是死去。阮雪棠因为那叫声太过滑稽,让他想起宋了知院里的大鹅,所以笑了出声,在小孩的啼哭中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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