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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闻又夏强硬地抓住他,一如那次,拦下了他下意识的逃避。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路上小心些。”闻又夏对白延辉说,他语气尽可能地柔和了,但还是带着点无形的刺。
白延辉收回手,他似乎对过去的误会现场也残留了记忆,上车的动作都显出一点局促:“嗐,我说、说呢……怪不得,你……算了,走了啊!”
出租车驶过深夜的光明路,带起一阵寒风。
林荫大道两侧,蓝花楹在冬天只剩下一点叶子没有掉,枝条切割开没有星辰的夜空。东河其实不太适合这种植物生存,可奇怪的是,它们在这片顽强生长,每逢初夏,带着异样的倔强绽放得盛大而灿烂。
邱声感觉这天晚上的白延辉没什么不对,除了最后告别时没头没尾的问句。而这问句,多半也基于想起以前那段往事,临时起意,或者看了他们亲密的距离兀自猜测,属于有迹可循,并不令人惊诧。
但白延辉为什么非要问出来呢?他们有熟到这地步?
他一直思考着这个,和闻又夏往住的地方走。半路途径深夜的便利店,某种声响被街道的宁静放大,邱声听见一句“那她怎么天天找你”,转过头,看见便利店收银台边上,一对情侣吵架,女生双眼有点红了。
邱声忽然一激灵,先前被闻又夏握在外套兜里的手反过去抓紧他。
“你跟我说实话。”邱声拽着他停下脚步。
“嗯?”
“白延辉是不是喜欢你?”
他目光过分尖锐,一下子刺穿了闻又夏行将脱口而出的“没有”。
如果否认,再被邱声拆穿,不论出于什么想法都显得心虚,他不想承认因为这毕竟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说啊。”良久等不来闻又夏的答案,邱声有些急了,拽着他的手往兜外扯,“闻又夏!他是不是喜欢你,你不告诉我!”
闻又夏最终选了个折中的表达:“他没明说过。”
邱声像还没点燃的火突然被扑灭了,他握闻又夏的力度却丝毫不松懈,像很早前一个不经意闪过的想法却在貌似什么都尘埃落定后忽地掀起风暴。
果然,邱声在这一刻想着,果然,白延辉对他有想法。
“真没说过吗?”邱声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不信。
“真没有。”闻又夏笃定地说,“只是有所暗示,所以我感觉到了就离他远了点。但当时在一个乐队……没办法完全避开。”
邱声心口淤积着一口恶气:“他以前没骚扰过你吧?”
闻又夏:“他没那么喜欢我,就像遇到个人想暧昧几句……他喜欢漂亮小男生,以前还约过我们的乐迷,很多个,没固定伴侣。”
“你跟他打过一架他能忍吗?”
“所以那之后不联系了,他知道我的态度。”
的确是,白延辉喜欢恋爱,或者说约炮,但他起码懂你情我愿,否则一旦遇上不好收拾的人会十分麻烦。爱面子又怕被摧毁良好风评的人,就算守着一个人吃不到,也顶多嘴上说几句,是经年累月不能更改的恶习。
邱声想起那次打架还心有戚戚。
但对于闻又夏,他认为起源是掺了大麻的一根烟,真正爆发却因为白延辉把邱声误以为烂苹果的乐迷于是起了点想法。
从那之后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了,烂苹果解散,闻又夏选择退出而白延辉也被短暂羁押调查了一段日子——这些大的变故或许很能改变一个人,至少,邱声推己及人,他是没什么再勾勾搭搭前队友的脸面。
想完这些,邱声一下子憋屈得很,刚才还傻瓜似的和白延辉大聊特聊音乐理想。
“我不想跟他再合作了。”邱声闷闷地说,“早知道连一首歌都不帮他写,还什么下次,什么署名权……要个屁啊没下次了。”
闻又夏说:“这样比较好。”
“算了,反正他破费了我拿到钱,那么多呢,不用跟钱过不去……就当给你的精神损失。”邱声头痛地沉默几秒,突袭闻又夏,“他现在还喜欢你不?”
闻又夏这下语塞:“啊?”
“你感觉嘛。”
“应该……没有了吧。”闻又夏回忆着他和白延辉为数不多的接触,“之前没见过面,今天看到,好像也不怎么想跟我聊天。”
也对,邱声说,这怎么聊,多膈应啊。
乐队过年放假了,卢一宁回到临市老家过春节,而一向提前抢春运火车票的顾杞倒是第一次没离开东河。
除夕那天,他约邱声吃饭,跟来了个闻又夏,三个人在顾杞的地下室吃了一顿饺子。没有电视,就看手机里存的演出视频,喝点小酒。
本是为了放松,但看着看着邱声就开始较真,一会儿说“闻夏这首歌调音还可以稍微高一点”,一会儿挑刺“杞哥你效果器踩错了吧”,连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卢一宁都没被放过,呲花的地方邱声逐一记录,准备节后算账。邱声盯电脑屏幕的录像,思索他们的舞台效果还有哪里要调整,顾杞和闻又夏相视一笑,对这人工作狂和强迫症的毛病已经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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