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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母族来自喀尔喀,迄小儿在草原上长大,十来岁才接回京里,会骑马,能生火,也懂抓流萤。
更重要的是,家里表明了立场,话里话外愿意以皇后主子马首是瞻。
如此祁果新终于放足了一百个心,这下稳妥了,姑娘必定能跟皇帝谈到一处去,她也不必再为生阿哥的事儿犯愁了。
万事计划得将将好,大傍晚的,祁果新把布耶楚克带进了御幄里,打算让皇帝先认认脸儿,至于到底瞧不瞧得中,来日方长,能将太后娘家的皇表妹比过去就成了。
祁果新昂首挺胸进了大帐,朝皇帝蹲安,“万岁爷,奴才来向您请安了。”
皇帝淡淡地看着她,语气非常平静,“哦,是吗?”
被皇帝直勾勾盯着,像是能被看进心底里去。祁果新心里发虚,话也说不利索了,“这,这位是……”
皇帝很贴人意儿,替她问了:“这又是哪家的闺女?”
祁果新被皇帝的目光追着到处跑,不敢对视了,话也不敢多说,伸手轻轻拍了拍地上跪着的布耶楚克,“万岁爷问话呢,姑娘,您自报家门罢。”
布耶楚克再往下拜,额头贴着手,“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布耶楚克,奴才阿玛是额鲁,眼下在侍卫处当值。”
皇帝哦一声,“你来迟了半步,额鲁前脚刚走。”
皇帝今儿不大一样了,对大姑娘很和颜悦色,“你们眼下驻扎在哪一片?路上习不习惯?”
布耶楚克惊喜于万岁爷的亲和,一一恭顺地答了。
皇帝面带笑意地听完,还想开口问些什么,像是这才发现祁果新还戳在眼前装旗杆,“皇后还有事?”
话里很有一种嫌弃她没眼力劲儿的味道。
祁果新瞠目咋舌,好不容易瞧见个对眼儿的姑娘,皇帝这就开始赶人了?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的事儿罢!该怎么在皇帝跟前儿吹嘘姑娘,祁果新可是细细斟酌了大半天呢。
不愧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佳选,脾性对得上,受到的待遇确实跟之前四位姑娘不一样。
那边皇帝已经打发苏德顺去召人了,“去,把额鲁给朕叫回来,顺便叫佳珲也来。”
起草不同诏书,由不同的人负责。佳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事关册立的诏书都是从他的手里过。
这个时辰传佳珲,皇帝是打算拟招了?跟姑娘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呢,这么爽快?
祁果新对皇帝异乎寻常的痛快感到很不适应,“万岁爷,您这是……”
“朕不是正遂了皇后的意?”皇帝似乎是嫌祁果新太过碍事了,竟是挥挥手打发她出去,“皇后要是没什么要事,就先跪安罢。趁额鲁和佳珲人没到,朕跟额鲁家闺女私底下说几句。”
祁果新愣了,有什么私房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难不成……皇帝如此禽兽,如此迫不及待,如此干柴烈火,这便要姑娘侍寝了?
“还愣着干嘛,去啊。”皇帝再出声催促,已是不耐烦了。
祁果新晕头晕脑的,踩着云雾飘飘忽忽地出来了。
额鲁刚走出没多远,佳珲随时候着万岁爷召见,俩人很快就来了,被苏德顺拦在帐外:“二位爷请在帐外稍待,万岁爷跟姑娘说几句话。”
额鲁不好明着问,向祁果新投了疑虑的目光。
祁果新也是俩眼一抓瞎呀,只能连连摇头。
除了御前伺候的太监,大帐里此刻就皇帝跟布耶楚克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万岁爷又是血气方刚的爷们儿,做点什么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帐前站了不少人,大体平静的神色下,情绪各自汹涌。
等待的时间总是异样的漫长。祁果新杵在大帐外开始掰指头数数,刚数到十,布耶楚克就出来了,迎面瞧见额鲁,垂着眼皮羞赧地叫了声阿玛。
大姑娘这种反应,总归跟风花雪月有那么些脱不开的干系,八九不离十了。
一到十就完事了?觐见差不多就这么点时辰的,至于那种事儿……祁果新不是太懂,但怎么想也觉得皇帝太快了些罢?
布耶楚克叫完阿玛,喜气洋洋地上前跟祁果新谢恩,“奴才是百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皇后主子费心。奴才这辈子也忘不了皇后主子的大恩大德。”
祁果新抿出个笑。太奇怪了,故事走向明明和预想一致,心态却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心飘飘浮在微凉的半空里,幽幽的心上,一马当先的并不是喜悦,铺天盖地的是潮落的怅惘,空泛泛的,心有种找不到依托的虚无感,又不觉痛楚。
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好在这种古怪的感觉虽然强烈,却不持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迹。
怎么能不高兴呢?这可是她一手保的大媒,莫不是感情太过怡悦,一下子回不了神懵圈儿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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