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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这锅罗宋汤做得极鲜,牛角面包又香又酥,可此等美味只有他和南栀享受得彻底,或许因为有南栀在场,又或者宋京墨这家伙一贯爱面子,竟然在那端的有模有样。只有蒋陵游知道,他此刻的情况有多糟糕。
自己做的美食,自己吃不出味道。自己想要进行的事业,也因为嗅觉受阻无法深入。蒋陵游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身怀炸弹却闷死也不能爆的叛徒,无处发泄无处诉说,也没办法卸掉这颗心腹大患。
正主儿看起来倒比他还要淡定许多。
蒋陵游越想越苦闷,眉眼间不自觉就带上几分愁色。
温南栀第二个用餐结束,抬眼见蒋陵游侧身站在那儿,不禁出声:“蒋先生,您怎么了?”
蒋陵游一抬眸,正对上宋京墨看过来的目光,不由得打个哆嗦:“我,我愁啊!”
温南栀沉默片刻,才说:“如果蒋先生不介意,倒是可以说出来听听。”
蒋陵游瞥一眼宋京墨,故作沉思状,犹犹豫豫道:“我最近很想帮助我的一位朋友,但我这个朋友性格倔,不想让我帮忙,我特别难过,特别憋屈,特别不知所措。”
听起来应该挺沉重一件事,让蒋陵游这个口吻一说,怎么都正经不起来。
说者有意,听者也凑巧有心。温南栀轻声答:“刚巧,我最近也遇到了一样的事。”
不去理会宋京墨不断辐射过来的极寒气流,蒋陵游说:“那你怎么办了,快说说!”
温南栀微微一笑,其实原本在她的印象中,不论宋京墨,还是蒋陵游,年纪比她长、阅历比她广阔、就连城府肯定也要比她深沉,可除了最初与宋京墨见面那两次的紧张无措,后来的每一次见面,温南栀发现,在这两个人面前,自己是藏不住话的。
宋京墨看似冷漠,其实是再温柔不过的一个人。
而蒋陵游言语风趣幽默,脾气也好,有他在一旁插科打诨,再严肃的话题仿佛也可以轻易开启。
温南栀并不想透露好友的隐私,因此并没有详细讲述最近这段时日的种种,只说:“我知道了一件事,一直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我的好朋友,告诉她,怕她难过;不告诉她,又怕她以后上当受骗,会更难过。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告诉她。”
“然后呢?”蒋陵游追问。
“我这个朋友脾气倔强,并不领我的情,从事发到今天,已经过了快一周,她都没有理过我。”
宋京墨没有说话。
倒是蒋陵游,看着温南栀的眼神透出意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温南栀说:“我心里也很难受,第一天晚上甚至整宿没怎么睡着。但后来我想通了。我做这件事,从我个人经验出发,觉得是为她好。她不愿意领情,有她的道理,有时候真相就是很残酷,让人很难受。我不怪她,但我也不后悔,因为我做不到明知道一件对朋友不好的事却瞒着她。这就是我。就像她不愿意面对真相,我一开始也不愿意面对我自己的选择。”
蒋陵游摸了摸下巴:“听起来很有哲理嘛。”
宋京墨起身:“饭吃过了,闲聊到此为止,该工作了。”
温南栀闻言匆忙起身,抓起背包跟在宋京墨身后走出小厨房。
她一时有点摸不准宋京墨的脾气,温南栀有点懊恼,刚吃完东西,氛围太温暖松弛,她一时话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句话触到了宋大神的心事。
倒是被独自留在小厨房的蒋陵游,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走远的背影,突然有了主意:“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
温南栀没想到的是,自己工作的地点就在宋京墨个人书房。
书房不算大,一面墙壁摆满了书,一张墨色书桌背对书橱摆在那儿,除了一台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笔记本电脑,桌上零散铺着不少纸张资料。对面则放了一张乳白色的小书桌,一看就是新添置的,不论风格还是颜色,都与这间书房其他陈设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顺着宋京墨手指的方向,温南栀反应过来,这张看起来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白色书桌是添给她用的。
宋京墨走到自己那张书桌前翻动资料,南栀放下书包,将外套挂在椅背上,坐下的那一瞬间,突然生出一种学生对着教授的错觉……她偷偷吐了吐舌,在宋京墨面前,她可不就是个学生吗?不过这间书房布置的也太像教授办公室了,从书橱书桌再到地毯,颜色都偏暗沉,只有窗台一盆正在盛放的鲜花增添少许亮色,一看就是蒋陵游的手笔。
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月季,那花的颜色是烟紫色的,花瓣有一种很特别的质感,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丝绸一般,倒是与整个书房的格调相得益彰,不会过于跳脱。南栀盯着窗台的盆栽看得出神,突然“呀”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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