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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告别(第1页)

孤城回到家时,一眼就看到了爷爷,爷爷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三个菜,三碗饭,爷爷看着饭菜发呆,他和文文走到跟前还没发现。

文文来到桌边轻轻的叫了声爷爷,爷爷没有回声,文文又叫了两声,看到爷爷还是没有反应,气的跺了跺脚,撒娇似得嗔怪道:“爷爷~~”

老人这才回过神,一看两个孩子已经回来了,高兴的说:“哎,你们回来了,我刚做好的饭,来,快点吃饭。”老人手忙脚乱的端碗,却惊讶道:“哎?我刚做的饭怎么凉了,我记得才做这一会儿啊,你们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把饭菜再热热。”

文文勤快的端起菜碗,自然道:“爷爷你坐着,我去弄。”说着端着两个盘子径直到厨房去了。孤城看到桌上还有一个盘子,二话不说端起就走,跟着就要厨房里去,厨房里只有一盏油灯,油芯颤颤巍巍的,蚊虫蛾子围追逐着火光跳舞,虫子的影子映在墙上,像是远古的遮天神魔在漫天飞舞。

文文刚把两盘菜放在灶台上,一转身,险些和孤城撞个满怀。文文嗔道:“你来干什么?”孤城说:“我看有没有能帮的上忙的。”

文文没好气的说:“去去去,一边玩去,你不添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文文显然没把孤城当回事,在她看来,一个男孩子,还没自己大,能干什么,纯粹是来捣乱的,她从孤城手里接过那盘菜,转身放好后,回头看到孤城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她好声好气的劝说着孤城,“好啦,姐姐知道你能干,可是你看厨房就这一大块地方,人多就挤了。”

老人见两人进了厨房好久,忍不住叫道:“文文啊。”文文连忙应声,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看爷爷一个人多无聊啊,你去陪陪爷爷,多说说话,好吧。”

孤城这才高兴起来,出了厨房,爷爷看到孤城从里边出来,才放心,嘴里却抱怨道:“我以为你们又不见了呢!”

孤城走到跟前,在爷爷旁边坐了下来,解释道:“我刚才要去帮忙,文文姐不让,把我赶了出来。”爷爷笑着骂道:“你这臭小子,还会做饭?恐怕到现在连锅盖都没碰过吧!”孤城辩解道:“才不是呢,爷爷,我真会做饭。”他在心里还暗暗补了一句,“别说锅盖,锅底我都揭过!”

爷爷无奈道:“好好好,我信了,知道你会做饭,好了吧,对了,你今天什么时候醒的?我在家的时候你还没醒,就出门去找医生,医生倒是来了,结果你和文文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只好又把医生送回去。你也真是的,刚醒了就乱跑,现在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孤城听着爷爷絮絮叨叨的,心里生出一股暖流,他借着饭桌上的油灯出神的打量着面前的老人,头发已经渐渐白了,额头上满是皱纹,胡子一看就知道有一段时间没刮了,凌乱的好像是田地里被台风刮倒的庄稼。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师傅。一样的唠叨,一样的对自己好。想到了师傅,孤城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隐隐的还有一缕牵挂萦绕在心头,也不知道师傅现在怎么样了,吃的可饱,睡得还暖,会不会被坏人欺负。这样想着,他的心里有些难受起来,觉得自己以前不应该那样捉弄他。

回到现实,他把今天醒来后的事一一告诉了爷爷,爷爷听了他的经历也忍俊不禁,老人皱纹像是大海的波浪,一层一层翻滚着,雀跃着,下巴上的胡子好似风中凌乱的小草,颤颤巍巍的。

祖孙二人谈的不亦乐乎,文文热好的菜也端了上来,看到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笑容不经意间浮上脸颊。她把菜放好后,招呼道:“菜热好了,可以吃了。”

祖孙二人也停止了下来,三个人举起筷子便开始吃饭,孤城将近一天没吃饭,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此时自然狼吞虎咽的刨了一碗饭,文文见状起身到厨房倒了一碗水,放在孤城旁边,一边埋怨道:“哎呀,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啊!”嘴里说着,却把菜直往孤城碗里夹。

孤城一碗饭下肚后,随手就操起了那一碗水,“咕咚咕咚”灌下肚,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舒服的一声长叹:“真美啊,这饭真好吃。”回过神来却看到文文和爷爷早已放下筷子,盯着他笑而不语,孤城尴尬的摸了摸头。

爷爷问道:“好吃么?”

孤城重重的点了点头,文文接口道:“你要是饿上一星期就会觉得更好吃了。”孤城无语。爷爷感慨的说:“世人一直在追寻最美味的食物,其实,最美味的食物只有最饿的人才能吃到啊!”孤城低头受教。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饭,文文熟练的收拾了碗筷,又把桌子擦干净,端着一摞碗筷去厨房了。

孤城还有点意犹未尽,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里屋,问道:“奶奶现在怎么样了?”

一提到奶奶,爷爷脸上的笑容就更多了,他点了点头,说:“你那碗药真管用,她今天还和我说上几句话呢,只是长期卧病在床,身子骨还有点虚,要下床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孤城听了也很开心,想到身子虚的问题,他想了想,从储物戒中取出来一朵花,花一出现,一股奇特的香味就溢满了整个房间,这香味复杂,其中蕴含着青草香,桂花香,还带有一点夜来香的味道。老人看到孤城变戏法似的弄出一朵自己从没看过的花,不由得暗暗称奇,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仙人手段。

孤城指着这朵花说:“这花名叫做云梦七色香,采自山崖之巅,而且顶峰要常年不见阳光,还要有无根之水连连浇灌七七四十九天,长成后如果三日之内无人采摘,就会自动枯萎,要是再等到下一次成熟后,估计没有个百八十年是长不成的,嗯,等到第二次成熟,就可以一直长存了。”

老人听的云里雾里的,但隐隐也感觉到这花的神奇之处,不说别的,单说自花一出现后,自己身体就轻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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