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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所不知,仙桃木将他本体应该产生的强烈反应全部挡下,才叫他在不知不觉中表现得如活人一般,消去旁人对他身份的猜忌。
水苏摇头:“曾有位故人在茶叶里留下驱鬼复原的咒语,三位郎君都是正常的活人,这茶水对您们自然无效。”
“对你也无效吗?”
玉贤道:“水苏姑娘,恕在下直言,你屋中的装饰物件,和你的衣裳款式,都不是近十年来翰城时兴的款。”
“先生对翰城了解颇深,奴倒是很高兴,”水苏笑道,“不知日后若是有机会,可否请先生替奴讲讲外面的事?”
她说得直白,直叫全瑛皱眉:“水苏姑娘,你莫不是被困真切观,出不去吧?”
少女与宋徽安当初的情况不同。宋徽安因执念无处可解开,只能呆在旧宫废墟中;她一个大活人,腿脚利索,不存在不能去哪的说法。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与此观同生共死。
水苏淡淡道:“奴出不去。”
“为何?”
“既然几位都已发现奴不过是因咒法保住青春年华的凡家女子,自然也能猜到,真正把持这座道观的另有其人。奴留在观中,只因奴是维持整个真切观运作的阵眼,若奴走出真切观,结界便会崩塌,真切观亦会为外界察觉。一旦赤云宗找上门来,奴和这座道观、暗格中诸位郎君的尸骨,都会不复存在。”
她双唇颤抖,低声道:“奴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外头没人来,奴也不知已经到了何年何月。但奴不能走,奴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可以带诸位郎君走的人来。”
话里行间,矛头直指赤云宗。
“水苏姑娘,赤云宗究竟是在干什么?”
水苏答:“收集修士精魂以炼化鬼气。奴不知各位同赤云宗打过交道没,但就奴所知,仙门子弟鬼化,都与赤云宗脱不了干系。”
“姑娘的意思是,这些丧命的修士,皆为赤云宗所害?”
“这倒未必。他们是受害者还是黑吃黑,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奴不好妄下断言,只能说,他们若是自甘堕落与赤云宗合作,倒也算咎由自取。”
她直勾勾地盯着沉默不语的玉贤,正色道:“玉贤先生,奴要问您,贵宗的同义长老可出关了?”
玉贤当即道:“师叔正在突破大乘晚期,闭关三十余年,在下离开容山前往翰城时,他尚未出关。”
水苏静静听他说完,长叹一声:“看来先生不信奴,不愿说实话了。”
玉贤面色一僵。
“玉贤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全瑛道,“同义大师已经遭遇不测了?”
“……”
玉贤闭目,深吸一口气,才像是认定了什么似的,道:“同义师叔三十年前业已身死道消,宗门不愿将他仙逝的事外露,只对外谎称他仍在闭关。”
“那么,先生可知他是怎么死的?”
玉贤愣愣道:“自然是冲击大乘晚期失败,寿元尽了。怎么,这有问题?”
“同义大师身死之时,先生可有在旁侍奉?”
“未尝有也,”玉贤道,“师叔仙逝时,在下在北土游历,听闻消息后,只来得及回来为师叔奔丧。难道师叔……?”他说不下去了,眉头紧皱,面色难看至极。
“让奴来告诉先生吧,先生这位师叔,和奴这座道观,和道观中身死的郎君们脱不了干系。”
她神色淡然,也不看其余三人神色,继续道:“这也是奴的猜测,但八九不离十了——同义大师与赤云宗内外勾结,其真正死因,大抵也是化鬼。又或者,他根本没有彻底死去,而是被其余人炼做鬼器,收了去。”
“血口喷人!”
玉贤不由得大怒:“水苏姑娘,我同义师叔大慈大悲,一生行善,怎可是姑娘口中的奸邪恶徒?旁门左道为仙门所不容,我师叔光明磊落,何以做出此等恶事?再者,姑娘空口而谈,难以服众,我怎能相信不是姑娘在编造是非、污人清白?!”
“玉贤先生,”全瑛劝道,“你想想在丹霞镇外用过的那盏鬼灯,且听水苏姑娘说完吧。”
黑天血海中铺天盖地的鬼仆在玉贤脑海中闪过,他胸膛颤动,堪堪平复住内心的愤怒与怀疑。
“对不住,方才是在下失言,冒犯姑娘了。还请姑娘原谅。”
宋徽安也道:“姑娘,继续说吧。”
“多谢几位郎君谅解,”水苏又道,“不知玉贤先生知不知刘之远大人?寿平元年春病逝的那位。”
“朝晖当朝第一贤臣刘之远刘相,在下自然知道。刘相大义为民、不辞辛劳,最终劳累而死,实属朝晖一大恨事。”
“若奴说,他也死于非命呢?”
少女唤小童取来一只金钏。金钏不大,是给孩童穿戴的饰物,光看样式,也知它很有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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