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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这位先生拍到了我们这件比玉龙凤合卺杯。”
魏浅予感觉自己耳朵嗡一声鸣音,暗自松了口气,终于把他干爹的宝贝拿回来了。
沈启明也跟着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后背都出了层汗,风文甲再跟下去,他们回去真得吃顿家法才行。
聂瞎子的时间不多了,魏浅予走过手续签了合同拿上杯子就往外跑,沈启明带来的专人处理后续流程,追上他小叔去停车场开车。
外边雪还在下,天空阴沉沉的,马路被完全盖住,白茫茫一片昏天黑地,
魏浅予坐在车上,沈启明打火开车,他朝上深深吐出一口雪白的气。
“干爹,我马上就能回去了。”
今晨的雪到中午越下越大,天一直是灰的,这样的天叫每个人心里都难痛快,阴郁似乎压进人心里。
聂瞎子已经插了氧气管,睁着眼,出气多进气少。他脑子里迷糊朦胧,耳边收音机咿呀放着不知道被梁堂语循环了多少遍的戏,十六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的大雪,风如许就死在这样的雪里,他断断续续说着胡话,眼前时而是十六年前,时而是现在,时间于空间逐渐重叠,嘴里絮絮叨叨又咿咿呀呀。
梁堂语在病房里站着、坐下、踱步到窗前又走到门口……他师父已然要不行了,可魏浅予还是没有回来。
他心里乱成一团,怕他来不及见最后一面,又怕他雪天路滑半道出事。
第67章拦棺
“堂语……”
聂瞎子一直迷迷糊糊说梦话,突然有某个瞬间,头从枕头上转过来,虚弱看向他,梁堂语连忙抓住他手,倾身把耳朵贴过去,“师父我在这里,你有什么要交代我?”
“我知道你明白……”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聂瞎子这几句话说的一点都不糊涂,“我收你为徒是因为予崽。”
其实雨毛皴能不能传下去都无所谓,但魏浅予想帮梁堂语,求着他哄着他,他不愿那孩子难过,这才重新动笔收徒,他不要梁堂语叫师父,不要他侍奉终老。也是因为从一开始他收徒的目的就有愧。
梁堂语点头,握着他手说:“我知道,师父。”
他不痴不傻,怎么会不知道其中关系。
“我传你技法,没留一点后手。”
聂瞎子一直不想叫梁堂语承他恩情,但临死前,还是抱了私心,想厚着脸皮拿这事讨个承诺。
梁堂语说:“我知道,师父。”
“你还叫我师父,师父临死前求你件事儿。”
聂瞎子死死攀着他手,几乎是用尽全力,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他瞪大眼睛,好似真的放心不下,喉咙里没有气了也要坚持说完,嘴竭尽全力张开,声音轻飘的像呼吸。
“别……辜……别辜负……他……”
明明是中午,室内昏暗的却好似傍晚,窗外的天更阴了,狂风夹暴雪肆虐拍打玻璃,路旁梧桐树张牙舞爪,乌昌已经十年未逢这样恶劣的天了。
收音机里的戏唱完,空磁带还在转动留下沙沙噪音,衬的室内更加安静。
梁堂语坐在床前静静握着老人的手,这次没有再去按循环键……因为已经用不着了,没人听了。
磁带转过空白,沙沙声蓦然被一段清澈笑音取代,“别闹了别闹了,皓然。我念,我念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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