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攸宁缓缓起身,似是用尽了气力。阿德见状,连忙上前扶他,他却一把将他推开,踉跄离去。
花闲愁瘫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那道圣旨。她不记得那内侍又说了些什么吉祥话,她只记得沈攸宁没再看她一眼。
他的背影孤独又落魄,背脊却挺得笔直,萧然悲怆。
她从来不懂他,他也从来未给她这个机会。
什么交心深谈,他根本就不信她。
就像她一样。
她惨笑起身,拿着那圣旨出了前厅,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书房的,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低泣之声。
原是小豆子得了消息,在房中一边哭一边为她收拾行李。
“别收拾了,这里的东西没一样是我的。拿走了,倒成了我欠了他的。”花闲愁仰面躺在榻上,眼神空洞的盯着纱幔。
“表小姐,相爷对您这么好,您为何还要进宫?”小豆子擦擦眼泪,不解的看着她。
花闲愁无力笑笑,“萍水相逢而已,他对我好,我便要对他好么?”
小豆子有些吃惊,一时间哑口无言。
门突然被撞开,阿德铁青着脸跑进来,一下跪在了花闲愁面前,憋了半天才道:“姑娘,爷他……不太好。”
花闲愁挑眉,眸色微凉,“他好不好关我何事?”
阿德未料她如此绝情,遂剑眉凝起,没了刚才的恭顺,“爷对你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姑娘既然如此心狠,就别怪属下唐突了。”
他说罢,闪身进前,飞快的点了她的穴道,不顾一旁小豆子的劝阻,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庭院里,剑风凌乱,刺槐沙沙作响,雷音菊的花瓣落了满地。
花闲愁站在回廊,神情淡漠的望着院中舞剑的男人,他一身白衣似雪,手上的剑舞得张狂而凌厉,那身手非皇族那些花拳绣腿可比,剑道达此境地,更不可能是一日之功。而她确定,在他离开王府之前,几乎是不懂武功的。
十五六岁的少年习武练剑,难如登天,可他偏偏做到了。
他这么拼命,无非是要再回姜国,卷土重来。
和这些比,他们之间的情谊又算什么?
若她早在四年前殉了国,他是否会感到一丝悲痛呢?
花闲愁自嘲一笑,懒洋洋的在一旁拍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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