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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照与徐环晴所待的雅间门开着,小松拦住了出路,扶着一旁脸色煞白的祝照。慕容宽见到此状顿时皱眉,连忙拉着祝照的手臂问:“长宁,哪儿不舒服?”
祝照微微张开嘴喘着,心口一阵一阵的刺痛叫她几乎无法以鼻腔呼吸,耳畔还有些耳鸣声,双臂发麻,双腿发软,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祝照在徐家几乎没再犯过这类呼吸困难的病,却没想到现下突有症状。慕容宽记得她小时候便是如此,所以祝家人从不让她跑跑跳跳,还总是吃药,祝照后来没再犯过,他还以为这些病都治好了的。
“小松,将这两人拦住!”慕容宽发话,小松也不管自己讨厌他了,将佩剑横于胸前拦在门口,不让徐二夫人离开。
徐二夫人也惊了,她没想过自己一句话就能将祝照气成这样,徐潭在一旁也有些无措,徐环晴吓得脸色比祝照好不到哪儿去,徐潭连忙道:“恐怕是有误会,先扶长宁坐下吧!”
祝照慢慢坐在一旁椅子上,右手抓着衣襟,闭上眼浑身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和过来,脸色也不似一开始苍白得那么难看了。
她抬眸时,见徐潭拉着徐二夫人到一旁说话,动作不算轻的,徐二夫人紧忙放开徐环晴,捂着小腹踉跄了两步,甩开徐潭的手道:“你别这般没大没小!”
徐潭低声呵斥:“你明知长宁已是文王妃,怎还能这样不分轻重地气她?她今日出门是我请来帮环晴的,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文王交代?”
“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向你爹交代?”徐二夫人又道:“本就不该是她管的事。”
祝照抿着嘴,只听这两句对话,大约猜出了缘由,双目担忧地看向一旁无措的徐环晴,只能在心中感叹造化弄人,徐环晴的事,她怕是帮不了了。
慕容宽替祝照倒了杯热水,单手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又朝徐潭与徐二夫人那边瞥了一眼,有些刻薄道:“不是我说,这类穷亲戚,你还是早些摆脱了才好,免得日后如水蛭,咬着你吸血呢。”
祝照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心悸还未平息。
“长宁。”一声,叫雅间内所有人都朝门外看去。
小松回头瞧见了来人,便似是终于有人能撑腰了,双手笔画了半天,一会儿指着祝照方向,一会儿指着徐二夫人与徐潭方向,焦急得险些流汗。
明云见看不懂小松笔画的手势,眉心轻轻皱着,凌厉的视线如刀锋般落在了慕容宽贴着祝照后背的手上,慕容宽几乎是刹那便察觉到了一股寒意,收手起身,朝后退了两步。
祝照没起来,她还没歇够,便等着明云见入雅间了,才道:“王爷。”
小小雅间一瞬涌入这么多人,顿时显得拥挤了起来。
明云见在雅间外只瞧见祝照坐着,慕容宽蹲在她身侧有些亲近,心中不悦,现下走近了才发现祝照的脸色难看,握着杯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眉心皱得更深了。
他蹲在祝照对面,伸手抚摸她的额顶,将鬓角发丝上的微末汗水擦去才轻声问:“怎么回事?”
“文王殿下来得正好。”慕容宽不嫌场面混乱:“文王妃这是好心被当驴肝肺,叫人险些气晕过去呢。”
徐二夫人听见慕容宽这般说,连忙与徐潭站直了,解释了句:“民妇并无激怒王妃之意……”
明云见没回头,甚至没起身,他只是将祝照手上的杯子拿开放在一旁,自己双手握住祝照的手,又问:“你以前就有过这种情况?”
祝照一愣,点了点头,低声回道:“小时候跑多了,或过于开心、难过,都会胸闷气短,不过一直在吃药,近些年无复发,我以为都好了。”
“本王会让御医替你看看。”明云见柔着声音道:“以后莫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伤了自己不好。”
“知道了。”祝照脸上微红,实在是不好意思,才将双手从明云见的掌心里抽出,窘迫地朝一旁慕容宽看去,总觉得叫他人看了笑话了。
明云见慢慢站起,一身寒意,他侧过头朝徐潭方向瞥了一眼,徐潭登时对他行礼。
祝照瞧出他要发难,便道:“不关二夫人的事,王爷让他们走吧。”
徐二夫人一怔,惊讶祝照居然会帮自己开脱,但转念一想,她与祝照相识十年,知晓祝照便是这样好说话重情义的人。
明云见心中不满,并未答应,祝照又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示弱道:“王爷,我想回府了,不管他们了,好吗?”
慕容宽在一旁眨了眨眼,伸手摸着鼻子背过身去,只觉得自己在此非常多余,还不如趁早去青楼里找相熟的姑娘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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