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非杀皇帝不可,还请先生同王爷众将士协商允我同去!”
杨芮惨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疯狂的笑容,哑声道,“你起来,我会告知王爷的。”
等身边没有人时,陈桓洛扶住青灰的墙壁呕吐不止,痴痴笑出来。
让他去,只有他离开这里,才能保住腹中的孩子。
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当皇帝,煜王的痴梦在他遇到邵堰的时候就知道结束了。
他只想杀了皇帝,为父亲母亲报仇,让他尝尝妻离子散绝望无助的日子。
他痴痴的笑着,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茫然的无声的流泪,他错了,只要战争开始,谁都不会有好日子。
那些死尸中有多少平白牵连的百姓,有多少嗷嗷待哺的小孩子。
昏黑角落里,凄哀低低发出绝望叫声的母猫,用自己的鲜血当做汁水哺育明知道活不下去的幼崽。
就像娘亲和兄长为了护住他一样,宁肯寄人篱下艰难度日也不肯让他牵连进去。
就像,他想让自己腹中的孩子活下去一样。
他捂住隐隐发痛的小腹蹒跚慢慢走回自己的屋中。
绝望的躺在床上,蜷缩起来,他只剩一个人了,只有一个人了。
娘亲死了,兄长失踪了,邵堰也不会再要他了。
他错了,他的执念太深,到底和煜王的皇帝梦一模一样都是痴人说梦镜花水月凄惨成空。
他的手碰到床铺中一块硬物,借着朦胧照进屋中的微光看清楚手中的东西。
是一块散发着苦涩味道的木头块。
陈桓洛急忙起身,点起烛火,就着火光细细看下,发现竟然是一块菟坞石。
他几乎不敢确认,连手腕都有些发抖,用指甲刮下小小的一点碎末放在烛火下,火光中慢慢散发出清白的烟雾,细细的一缕,飘散着空中,嗅起身体发热,让他一直的腹痛几乎立刻得到了安抚。
历日以来的颠簸以及情绪变化让他腹中的胎儿也跟着受了苦,从他发现自己有孕后就常常腹痛。
放在心底迟迟不肯面对的现实让他只能自欺欺人以为能照顾好宝宝。
究竟是谁放在他屋中的菟坞石?
他突然心口一拧,有人知道他的情况了,而且就在城中,紧缩的心口一时间喘不上气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是谁,还会对他这般好?
知晓他的情况,却不肯现身?
陈桓洛握紧手中的东西,似乎想从上面找到一丝一毫的熟悉气息。
远离西延关,坤乾大军驻扎的地方主营帐中烛火几乎彻夜未息,一盏接着一盏换下。
西延关的地图铺在桌面上,卫霄一身盔甲与邵堰相坐低头而视。
玄黑色长袍上用鎏金滚了一层低调的金边,邵堰低头用剑身勾出几个可以攻略的地方,“守住西延关,拜虎国的人自会看清楚形势暂时不敢出兵北下。”
卫霄点头,刚想说话,眼前一闪突然一只黄白相间的毛绒绒跳到了他们刚铺好的地图上,四只小爪子瞬间拨乱营地模型,弄得尘土飞扬。
卫霄被尘土呛的不行,等尘土落下,就与一双深褐色眸子对上。
毛团一脸痛心疾首的用肉垫爪爪拍拍卫霄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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