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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之纯在门外静静伫立了一会儿,随后拉下帽檐,将脸埋藏于帽兜里。
往整形医院的方向走去。
好在那个人只是搬了家,还没换一份工作,还没彻彻底底遁迹于自己的视野。
“你搬家了吗?”接诊室里,摇滚偶像以一个整形手术咨询者的身份问向整形师。
“嗯。”
“你们同居了?”
“还没有,不过她偶尔会来住一晚。”迟傥轻抿着嘴唇,稍稍低下头,避免与那双淡色眼眸径直相视,“想咨询哪方面的手术?”
“你是专家,你看着办吧。”殷之纯则不依不饶盯视着对方的脸,又问,“礼堂订好了?”
“运气不错。有一对临时取消婚礼的新人让出了他们的礼堂。”两个人都这样,以顾而言他的只言片语维系着彼此间的医患关系。顿了顿,整形师说,“你的脸完美得超乎性别,全然无可挑剔,我的建议是你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开始生活。”
“是吗?”他勾了勾嘴角,带出一个心平气和的笑,“我怎么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太好看。”
本能反应地抬头看向了对方的眼睛,却在俩人的目光打了个触的瞬间移了开,“不,你的眼睛很漂亮。”
殷之纯稍稍前倾身体,逼近了男人的英俊脸孔,“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着它说话。”
迟傥将脸侧开,没有答话。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重又坐正,口气挺淡地问。
“最迟就是下个月吧。”
“哦。”殷之纯笑了笑,看上去出奇的平静。他一直惧怕会听见他亲口说出这句话,真的听见了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释然之感,“恭喜。”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倒是迟傥率先开口,“我前阵子在新闻里看到,你最近似乎过得并不太好。”
“这儿。”他抬手一指心口,“7毫米口径的前装滑膛枪,一枪命中胸口。”停了片刻才继续说,“在医院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你至少会来看我一眼。”
“当时医院正值最忙的时候,我虽然不能赶去看你,但一直在祈祷你平安无事,出于……出于我们的友谊——”
“Liar!”他突然厉声打断了他。从再次相见开始,始终竭力控制的情绪终究到了崩溃的界点,瘦削肩膀止不住地颤栗,“友谊?那个夜晚你跪在我的面前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现在说,那是友谊?Liar!”
伴随一阵强烈的蚀骨的渴望掠过脑际,摇滚偶像面色越加惨白,四肢也越加明显地痉挛起来。如同辛格瑞拉必须在十二点前逃离王子的宫殿,匆忙站起身,“我该……该走了……”
这样子太难看了。
尤其在他的爱人面前。
迟傥马上察觉出了事有蹊跷,他从身后一把拽住对方的手腕,“殷之纯,你在吸毒吗!”
“我没有……没有……”惊厥更为剧烈,以至于殷之纯无法站立而跪倒在地。神志不清,呼吸紊乱,几乎喘不上气儿,却还不断出声辩解。但无法自控的身体已然完全出卖了他——这是可卡因的戒断反应,身为医师的男人当然不会不知道。“枪伤手术后,我用了一点可卡因来止疼……我没有上瘾,没有……”
他昏迷了。
男人膝盖点地俯下身,将自己的恋人紧紧搂进怀里。因为强忍内心的痛苦,他也在颤抖——
他不知道分别之后他居然已经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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