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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樱含着泪水,低头看她轻抚的男人。幼年形成的习惯也许是无法改变的轨迹,只要母亲摸摸头便会入睡,他静静发出匀和的呼吸,没有被她的故事困扰。
濯樱自言自语道:“你明白吗?我害怕离别,不敢付出真心。如果你也会离我而去,这人间就是地狱。”
第23章
奉远诚有件心事。他梦见濯樱眼泪汪汪地对他说:“如果你也会离开我,这人间就是地狱。”
奉远诚觉得这个梦过于惊心又不合理,应该是他对濯樱死不放手才对,在濯樱心里,他应该还没有那么重要。
这个梦似乎是酒后的臆想,奉远诚却很难相信,就算他想拥有濯樱的整颗心,也不会编造‘让她哭哭啼啼地害怕人间地狱’这种过分的情节。
好几天以后,奉远诚还会时不时想起濯樱在梦里的样子,悲伤的感觉让他不安,而濯樱和吴氏开始频繁地去祭拜山神。
她们郑重,谨慎的态度对奉远诚产生影响,让他联想到突然出现的怪梦。
这个怪梦是心胸狭隘又阴险卑劣的山神发出的‘威胁警示’?继续想下去怕不要变傻子,奉远诚皱着脸吁出一口气,看见楼下有两个人穿过花园往这里走,前面的是染松,后面是……夏衙头。
奉远诚走出书房,站在廊檐下等夏明杰。染松将夏明杰送到后便去泡茶,夏明杰穿着绿黑相间的衙头官服,竟然有种英气勃发。
因为总是下乡去巡田,夏明杰的一张小白脸变得黑里透红,红而发糙,像颗半数不熟的桑葚。
奉远诚笑眯眯地问:“夏大人啊,来南屏公干?”
夏明杰拍一拍身上沾灰的布衣,歪着头道:“什么夏大人,吓死人还差不多。来公干倒是没错。”
奉远诚道:“骑马来的?没别人吗?”
夏明杰道:“你在南屏炸山,孔大人在覃城听着也乐,这不是派人给你送嘉奖令来了,我比他们先快一步。”
奉远诚道:“你这么急着见我?”
夏明杰的眼睛往左边右边看看,心不在焉地说:“我想你想得很啊,濯樱呢?”
奉远诚道:“她和我娘去拜神了。我想陪她去,她们说,山神看见我一准来气,还是不见更好。”
夏明杰的脸不禁丧得和他的官服一样绿。他特别先赶来就是想见濯樱,如果跟别人一起肯定没有机会,怎么还去拜神了呢?
他说:“我有种预感,也许这辈子都见不上濯樱了。”
奉远诚大笑道:“别老想着我夫人。”
朝廷给奉远诚下的任命卡在詹州,消息没有传到覃城,夏明杰见奉远诚不急着做官,反而在家里帮忙生意,多少有点奇怪。
在书房里坐下,奉远诚向夏明杰打听一个人:几十年前覃城出过一位姓杨的状元,在京里做到议政的高官后告老还乡,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奉远诚认为杨老状元可能和怀王相识,能辨认出怀王的笔记,如果杨老还活着,判别那封信的真假就有了希望。
夏明杰给他算账:六十多年前的事,考上状元算二十五吧,如果活着也九十好几了,可别太指望这个。
奉远诚让他去问孔大人,夏明杰也答应了。没过多久,远处的大门外传来炮仗穿天的响声,奉远诚和夏明杰一起去接待晚来的署衙官差,收下嘉奖奉家的匾额。
一班官差加上夏明杰,赶路送来几十重的匾额,中午当然要留饭招待。
奉远诚正和他们喝酒吃饭,外面忽然又响起猛烈的炮仗声,奉家的仆从们甚至没有机会通传,直接带着热热闹闹的一群人进来了。
大队的红色仪仗涌进正厅前的庭院,衙卫们手里举着七尺高的红喜木牌,还有锣鼓手,后面是县尉孔大人和一些奉远诚只是眼熟的覃城权贵,把挺大的庭院占得几乎不通气。说是把覃城署衙整个搬到了奉家也不夸张。
孔大人激动地捧着一卷明黄的圣旨,请奉远诚出来接旨,整个奉家忽然陷入死静,奉远诚和孔大人在百人瞩目下完成圣旨的交接。
后来,闻讯赶回来的奉贺,支系庞大的奉氏族亲和南屏乡人,拜佛归家的吴氏和濯樱,陆续被卷进这场火热的‘变故’中,孜孜不倦地贡献出所有力气,最终达成庆典的高峰,欢腾的贺宴直到夜深才散。
送走最后几个醉气熏天的亲友,奉远诚疲惫地回到房中。他伸腿坐在榻上,濯樱也慢慢走进去,她累坏了,身上闻起来有菜油味,腰间的围裙也忘了解开。
因为客人太多,濯樱到处帮了半天忙。
奉远诚向濯樱伸出手,让她去他身边,濯樱闻着自己味道不好,只肯在妆台边坐着。
“高兴吗?”濯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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