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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人故意让我查的。”
“嗯?”
“有人知道我每年必回卞下,所以精心策画了几起的命案,让我循线而来,为的就是要揭发漕运总督的恶行。”
迎春顿了下,细细想过一遍,“……应大人?”唯有他最清楚宇文行踪,那么他对她的威胁警告,似乎就合理了。
“嗯。”
“你怎会知道?他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这三件命案都是在求见我之后发生的,手法相同,再加上若非亲非故亲近之人,不会知道我回卞下将见什么人,更不会知道我在什么时分、什么地方与谁在一块。”这点打傅祥的命案发生开始,他就觉得古怪,后头连着两桩,关键都指向同一件事,自然就不难猜出。“他大概是认为,如果没有实质证据,我不会动我七叔。”
“那他可看错你了。”
宇文恭但笑不语。
“可是,就算你从漕粮下手也不一定能将你七叔定罪。”
【第十二章昭华的血泪控诉】
隔天一早,巡漕征史到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业县,户部主事领着常盈仓主事盘验漕船上的漕粮,而七省督粮道也都到宇文恭面前接受盘问。
“所以,那船上所载的漕粮是粟?”
宇文恭针对昨晚抽检的那艘漕船上的漕粮询问,岂料徐州督粮道竟信誓旦旦说是粟。“大人,徐州所产的粟是王朝里品质最佳的,所以粟粒也较大。”徐州督粮道态度恭敬地解说着。
“原来如此。”宇文恭轻点着头,侧眼看了身旁的迎春一眼,随又笑道:“王恪,去那艘船上提一袋粟,让本官瞧瞧。”
“是。”
徐州督粮道目不斜视,站得笔直,唯有嘴角一抹淡淡笑意带着轻蔑,他就不信一个京官分得清什么是黍,什么是粟。
一会儿,王恪领着漕兵带进了一袋粮作,宇文恭又让户部主事从仓里取出一合的粟,两样摆在一块,乍看之下,几乎没有差别,同样是淡黄色的圆粒,顶多是徐州粮道口中的粟要比仓库的粟大上一些。
徐州督粮道一瞧,唇角更弯了。
宇文恭也笑眯了眼,将几位督粮道都招过来,问:“你们瞧瞧,这两种都是粟吗?”
几个督粮道上前,只消一眼便知道徐州督粮道分明是以黍代粟,这种鱼目混珠的小把戏大伙都玩过,收了定额的粮作,再以劣等粮作替代,只为了赚取差价。
可大伙也不是天生贪财,实在是被每回的船税水费榨得快活不了,只好以此法换取安生,于是大伙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一个个都点头说是。
宇文恭听完,笑意更浓,“可我听说,粟是有香气的。”他从袋子里抓了一把所谓的“粟”往几案一摆,大手奋力一拍,花梨木的几案登时垮了一角,教在场所有人莫不退上几步,脸色惊慌难掩。
“这木头不禁拍呢。”宇文恭无奈地甩着手,就见手上还黏着“粟”粒,遂让人去拿捣臼。
待人取来捣臼,他点名要徐州督粮道捣他口中的“粟”。
徐州督粮道虽不解为何要这么做,但既然宇文恭吩咐了,他自然照办,只想赶紧演完这场闹剧,返回辖地。
然而,就在他捣碎了“粟”磨成粉后,不由停手看着宇文恭。
宇文恭托着腮,笑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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