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力就行。”祁陆阳神色寥寥,提不起任何兴致。
景念北又切了另一个话题:“刚才那个女的纯属是放屁,她又不了解内情,你别往心里去。”
祁陆阳笑:“你明知道,我在乎的不是她。”
祁陆阳节后去林家“提亲”,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某种猜测。当时,他带着一后备箱的贵重补品礼品登了林家的门,态度谦和恭敬,似乎真的是诚心求娶林雁池。
林永强信以为真,跟祁陆阳绕了半个多小时的弯子,大概意思是林雁池还小,打算再去读两年书,不如等研究生毕业了再谈婚事云云。
祁陆阳一脸失落地出了林家门,等没人了,这落寞就变成了一种被人愚弄的恨意与愤怒,以及终于心里有数的坚定。
——林永强果然是在制衡,他所做一切,都只是在保持着祁陆阳与祁元善之间的微妙平衡。
但祁陆阳一时想不明白,林家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只是如此情况下,外边几句流言蜚语根本就不值得他伤神。
他现在所思所想,只有陆晚一人。
祁陆阳相信陆晚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她说他如果不姓祁,只怕会过得更好;他更相信,哪怕自己将人生过得一塌糊涂,变成横卧街头、被人唾骂的流浪汉,他的迟迟也会毫不迟疑地、像今天这般站出来维护。
景念北怕人又魔怔了,赶紧开导:“陆晚这话你听了舒坦,那个瘫子可不高兴听,他会生气也正常,估计就一会儿的事,等气儿消了,事情也就过去了。这是人夫妻之间的家务事,你别上赶着掺和。”
“所以,我连管她事儿的资格都没有了?”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叔叔……
讷讷说完,祁陆阳端着杯子出神,忘了喝。
庄恪被人狠戳了一刀在心上,想必也是气急了,说到做到,带着龚叔和司机就先回了家,留下陆晚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小礼服和细高跟,磕磕绊绊地绕着胡同出去。羊绒披肩堪堪能让她上半身保持一点温度,可裸露在外的小腿因着毫无遮拦,冻得几近失去知觉。
胡同外就是主干道,陆晚本想拦辆车,停步思索了几息,又放弃了。
——她确实需要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好想清楚自己尴尬的身份,想清楚祁陆阳两难的处境。
她绕过祁陆阳去找林家提亲的动机,只疑惑:林家平时表现得那么主动,为什么等祁陆阳想往前更进一步的时候,反而选择了后退呢?
这家人在顾虑什么?又在犹疑什么?还是有别的动机?
陷入思索的陆晚没发现,她刚出胡同口,一辆看起来相当低调的E级AMG就打着双闪缓缓跟了上来。她踩着细高跟的步伐迈得越来越艰难,那车反倒将速度提起了一些,最后停在了陆晚面前。
她不认识这辆车,也不认识这个车牌号,一时有些奇怪,直到后座车窗缓缓降下,那个男人开口:
“上来。”
六月到如今,120多天过去,陆晚终于见到了她的祁陆阳。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见女人傻站在路边不动,秀气的鼻头和纤长脚踝都冻得通红,楚楚可怜的样子,祁陆阳叹气,让阿全下车去开门。
等陆晚上了车,祁陆阳怕温差太大让人感冒,不着痕迹地将空调开低了些,又让阿全拿了毛毯来盖在她腿上。
一切落定,却没人先开口。
祁陆阳一直不喜欢用车载香水,车厢里除了淡淡的皮革味,只剩男人特有的那种,混合了潘海利根与雄性荷尔蒙的热烈气息,强势,霸道,无孔不入。
车体宽大,还没完全回神的陆晚坐在离祁陆阳小半米的另一侧,把自己缩得小小的,动作局促。
祁陆阳试着往右挪了挪,她便贴车门更紧一些,像是怕被谁吃了。
男人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陆晚这时才想起来该打个招呼,她略微侧过头,乖乖巧巧地喊了声:“陆……小叔叔。”
“嗯。”
“你、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祁陆阳转过脸,不容躲闪地看向她,“你呢,要去哪儿?怎么没坐车?”
陆晚登时直起背来,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又咧开嘴僵硬地笑:“那个,我过来吃饭,在里头有点、有点闷得慌,就到外面走走。刚准备给司机打电话回去呢,这不,就碰到你了。好巧。”
她一点儿都不想让祁陆阳知道自己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三分为面子,七分,只为换他一个不担心。
“确实好巧。”祁陆阳不忍心戳穿陆晚。
她学会了说谎,但远还不到熟练的程度,磕磕巴巴几句话讲出来,字里行间、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怎么维护起自己的时候,就能那么牙尖嘴利呢?他不敢再深想。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你遇到过最惊悚的事情是什么? – 一介书生 她与龙 摩登代嫁[民国] 江山不及美人娇 大祭司重生成真千金后鲨疯了 高岭之花是彩虹屁精 长岁暖知砚 我的姐姐很弟控 四合院:我不爽,都别想好过 温柔玫瑰[娱乐圈] 请你放肆爱 对你的感觉 姐姐别乱动,弟弟已成年了! 恶毒女配化身CP头子 霸王花的竹马先生 重生之影帝的隐婚妻 我的聊天群画风突变 万物为契 粉丝都在催我们谈恋爱 我穿成了恶毒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