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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炑身上有一股奇异的电流沿着皮肤的纹理滑过,他回应:“嗯。”
陆南摸着那块儿不明显的疤痕摸了片刻,然后把头埋在了邵炑身上,亲吻那块儿伤痕。
唇凉体热,隔着时空,陆南去安抚当年血热的少年。
两只手不知何时握在一起,随着那个亲吻紧握,舒缓,然后从对方指缝中擦过,变成十指相握。
满室明目张胆的暧昧,满室蠢蠢欲动的浓情蜜意。
陆南抬起眼,对上邵炑的目光。
真相和深情都像夏日蒸发的水汽般漫了出来。
他们曾经相爱,现在还爱,中间虽彼此缺席了十二年,但或许在这十二年里,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也在爱着。
陆南的心揪了起来,这么些年,邵炑是不知道分手事实的,所以邵炑一边爱着他,一边怨着他,一个人该走了多难多艰的一段路。
“你恨我吗?”陆南问。
邵炑垂下了眼睫。
陆南苦笑了一下,他缓缓地松开邵炑的手,欲从他手中抽出,谁知邵炑像感应到他想做什么似的,把他握得更紧。
邵炑紧紧攥着他的手,唇动了动,他说:“你想不想重回十八岁?”
陆南把这句话琢磨了半天,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他本还想犹豫,然一时鬼迷心窍,一时情不自禁,十二年刻骨的相思和爱恋让他摈弃了过往,抛下了一切,不由自主地说了声好。
共同守护的十二年,共同守护的爱情,在时间的洪流里,没有人真的退场离开,是上天和他们赠与彼此的考验,也是礼物,误会可以解释,不安可以说开,这么好的人一再错过,那就是傻子。
纠缠过往,都扔了,前路后路,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他们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就是生存的资本,十二年前,陆南十八岁,那时的他还是个尚未涉世的少年,心思单纯敏感,不怕天不怕地,却怕因为一张照片毁了邵炑,连他最好的朋友陈彰都难以接受的事情,他怎么能把邵炑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呢?
他根本没得选,他护佑不了邵炑,当年的自己除了一颗真心和满腔热血,根本没有和这个不讲理的世界对抗的力量。
今天,他知道这世上有太多的不称心不如意,人间有太多的丑恶肮脏,红尘有无尽的烦恼忧愁,但他似乎忽然又不怕耳边的任何言语了,他们经时间打磨,已和当年青涩的男孩大不一样。
年轻时看这世界纯粹而美善,却太容易让自己被伤害,长大后看见了世界的另一面,自己却也有了向它挥剑的勇气和本事。
“那就这么说好了,男朋友。”邵炑笑着说。
陆南把头抵在邵炑胸前,不知怎么眼泪就涌了出来,温热又滚烫,流在他的脸上,也流在邵炑的腰上,灼烧着两个人的皮肤。
他用没有相握的那只手去摸邵炑的脸,一点一点在他脸上游走,太阳升到高空,上午的阳光泼进来,热烈而明艳。
在这历史性的时刻,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微妙,可也在这时,陆南的手机响了。
出乎人的意料,是刘珍打来的。
陆南当着邵炑的面接了电话,刘珍的语气不热络,他的声调也不亲切,两个人不咸不淡地说着话,用词都简洁,声音也冷。一个人不说废话,一个人敷衍应着,陆南的眉头轻轻拧着,然后皱的更深,最后又缓缓展平。
放下电话,陆南神色严肃,他对邵炑说:“陆勇得了食道癌,中晚期,马上要做手术了,刘珍问我回不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放烟花!接下来要把当年的事情解决一下了【微笑】
第60章回家
陆南让邵炑好生在病房里待着养病,他请两天假回家跑一趟就回来,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在车站候车的时候,他看见邵炑并未听自己的劝阻,而是拖着病弱而英俊的身躯,在车站里飒飒穿行,还是自己先发现了他。
陆南把邵炑领到自己的座位旁,摆着脸色,像教育小孩子一般教育他:“不是让你别来了吗?在医院里待着多养身子,嗯?”
邵炑坐在陆南身旁,不在意不心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你是不是想让我在病房里长长久久的待着?”
听到这句话,陆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起身拿保温杯去茶水间给邵炑接了一杯热水,作为一名典型996的程序员,他自己的身体就被自己这些年来的不管不顾、任性妄为折腾的不太好,谁知邵炑糟蹋的更甚,追本溯源究其深因,陆南的心忽地又疼又痛。
他们买的上午的高铁,下午可以回到仁安,上了车后邵炑同陆南身边的人换了座,顺理成章地坐到了陆南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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