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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听别人叫倾君安夫人,安西仁的亡妻恰好也叫倾君。所以,安西仁的手帕很?可能是倾君给他绣的。”
袁曜扬扬手里抢来的鸳鸯手帕,说道?:“这?两块绣的都差不多,针脚一样垃圾,咱们再激她一下,吓一下她她就分不清了,那时候我们想知道?的差不多就能知道?了。”
袁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拽着徐岑停下喘口气,徐岑听着他的分析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当太子真?的是屈才了。”徐岑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把袁曜弄得一头雾水。
“怎么说?”
徐岑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暗自心想最近是不是剑练得少了,身体明显大不如前。
“你应该去当仵作,心这?么细。”
这?是被夸了吗?可是有他这?么夸人的吗?袁曜心里连续几个急转弯,面?上什?么都不显。
从衙门到?牢里的路不是很?长,袁曜连跑带颠并?没有留出多少时间给他胡思乱想。
安骏被狱卒押到?其他牢房严加看管,他现在离倾君不远,抬头就能看见她,就是无?论怎么伸出手拼命去够也没办法触碰到?倾君的一片衣角。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感就这?么袭上安骏心头。
袁曜从袖子里把叠好的鸳鸯手帕拿出来,抖开,让倾君看清楚手帕上绣的花样。
徐岑则光腿的搬来椅子让袁曜坐下,他杵在袁曜后面?就跟个门神?一样。不过人家的门神?庇护家宅,他这?个门神?就知道?护着袁曜。
眼泪迅速在倾君眼眶里堆积,在某一刻突然涌出混着她脸上的粉,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倾君轻轻咬住下唇,抿过红纸的嘴唇此刻被咬得发白。
她瘫坐在地上,脸上被泪水染花。
“西仁,你放过我吧,我知道?我错了。”这?一句话她反反复复说了不知多少次。
徐岑把袁曜按在椅子上,自己亲手打开牢门,一片影子突然就压在倾君头上。
徐岑居高临下,以一种近乎质问的口吻问倾君:“你,和?安西仁什?么关系”他声音冷冷的,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冥府派来人间索命的使者。
倾君脸色一白,犹犹豫豫不好意思。
徐岑声音又是一冷:“说!”
倾君被他一下,本来脸色就不好,这?下更白了,看得对面?的安骏不住的心疼。
“他,是我夫君。”
虽说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是这?话真?的说出来时还?是足够震撼的。
已?故太守安西仁的亡妻躺在太守远亲富商安骏怀里,这?事怎么说都别扭。
袁曜坐不住椅子了,双手撑住扶手猛得站起。
“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袁曜神?色凛然,恨不得下一秒就冲进牢门,叩问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安西仁贪污是真?,可他对亡妻的感情袁曜这?段日子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安西仁的亡妻不但没亡,还?在他死后精心给他编织了一顶在夜里都泛着荧光的帽子,这?帽子还?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编的。袁曜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委屈的男人。
倾君睫羽轻颤,说话间滴滴泪珠滚落在地。
“我认识西仁时候他还?不是安大人。”
那年安西仁还?年轻,弱冠之?龄的少年郎,一派青春年少,满腔报国的热血。”
当年的倾君还?在歌榭坊里,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也变得懒懒散散,懒得动?弹。
倾君就那么靠在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安西仁收拾好了包袱进京赶考,走累了抬起头看看天,松松脖子。
刹那间电光火石,天上云似乎不走了,初夏的风似乎也不吹了,就连聒噪的蝉似乎也一时间通了人意,连连噤声,不愿去打扰这?两人。
一时间,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对视着的安西仁和?倾君。
第22章才子佳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极其?俗套的才子佳人,现在连街上三文钱一本?的话本?都不这么写了,嫌弃这故事太过俗套。
可是这对年轻人就?那么俗套的落到了俗套的话本?里。
落魄才子,孤苦佳人,二人像是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了知音。佳人将自己半数的家财给了才子,才子也百般发?愿,许诺等他功成名就?,定当回来娶她?。
才子高中?,得到了京里徐敬徐太傅的青眼,还得到了当今圣上的赏识,平步青云,计日可待,才子不再落魄了。才子拒绝了高官厚禄,坚持回到兖州,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接了佳人回家。
若是话本?就?此结束那便皆大欢喜。
可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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