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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之后的太宰治没有住回自己的房间,父亲在家吃了晚餐后便要回医院值夜班,他开着车离开家的十分钟之后,我们家的门铃被另一个人按响了,大抵是太宰治的同学,说是来给他送这两天上课的笔记和习题的,他们在大开着的门口说话,冬天的冷风灌进房子里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嗜睡的日子浑浑噩噩过了太久,我变得愈发畏寒,要是开着窗我都要多穿两件羽绒衣,让自己蜷缩成一个不容易泄露热气的球状。我把房间门关着,却好景不常,母亲趁着太宰治在楼下说话的时间里,将太宰治的私人物品统统挪到了我的房间里来。一趟又一趟的,也不嫌累。
我鄙夷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但又什么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我能反抗什么,太宰治现在是要沉进海里的的乌龟,我就算不会游泳也得把他从水里捞起来扔上岸让他苟活下去,我的梦里要死一起死也不过是我的梦,我才不想让那些梦变成现实呢。
何况现实才没有梦里那么美,无论怎样都是一团糟粕,连用调色器强行遮盖污垢都没法成功。
最后被拿进来的是太宰治的书包,我知道里面放着大量的药,不知道从上次我打开他的包偷看内里时到现在,他又吃了多少药,去了多少次药房或是诊所。他现在是真正的病人了,右手的小臂被石膏固定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惯用手该是右手,我也不知道他这下要怎么再做他的课业。不过这也用不着我来担心,他可是太宰治,他的办法和手段总比我想的要多得多。
太宰治很快便抱着同学送来的笔记和作业本上了楼来,母亲端了个热水盆,贴在我耳边和我说,弟弟手上还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没法淋浴,泡澡也很麻烦,让我热毛巾给他擦擦身。做着这些事的时候,我脑袋里隐隐约约蹦出一个认知来,我这样,简直就像是个奴隶一样。
我捏着手里的热毛巾擦过他的背脊骨,他的背很白,大概是不常见光的关系,其实他全身皮肤都很白净,添上了那大大小小的伤之后,伤口的出血的痕迹衬地他的肤色显得更加白了,罪孽的漂亮,我看着他的这些伤口,发现我竟然觉得有些爽快感,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受伤这件事,抑或是他因为受伤而变得安静而讨喜这件事。他是个病人,我应该对他好些的。我这么催眠自己。
太宰治没说话,只是任由我拿着毛巾在他身上胡乱擦着,毛巾温度不算低,把他白净的皮肤都烫得微微发红,我擦完他的后背和前胸,蹲下去正要解开他的皮带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
我扬起头,发现太宰治正在看我,他右边的眉骨那儿也有一处擦伤,下眼睑边上也有,绷带将他的右眼整个包住了,他仅用一只眼睛低垂着盯着我,让我突然有些烦闷,我放下毛巾,丢在热水盆里,任毛巾被热水浸湿。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真的搞不懂你,太宰。”
太宰治伸出左手将我拽起来,我的膝盖撞在桌脚,膝跳反应让整条腿都短时间无法使力,不得不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也就此能够吻上我的唇瓣。他好像有些丧气,又也许是因为疼痛产生的不太真实的柔弱。
他抵着我的额头,呢喃着他唯一的诉求。
“我说过的,我只想要你而已,哥哥。”
*干燥的女人参考于《飘》。
第10章
*BGM:橘子海(OrangeOcean)-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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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吧。”
我向后退了些,从他身上爬下来。我想膝盖那儿大概会留个瘀青,因为是撞在髌骨、十字韧带附近的位置,脚底板赤着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受力让那份疼痛从难以察觉突然变得像是往油锅里滴进水一样,瞬间翻腾起来,我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从外紧咬着的齿列的缝隙间穿流过去,发出“嘶——”的声响。
太宰治摇了下脑袋,指着他拿上楼来的笔记和作业本,说还要写作业,明天要回学校上课,就算是母亲让我照顾断了手的太宰治,我自然也是不可能替他写作业的,更何况他也不需要我的帮助,毕竟在理科方面,仍旧是高三学生的太宰治要比我这个早已忘光了学校课本知识的、连社畜都算不上了的无业游民可要聪明多了。
在我关掉房间的大灯的同时,太宰治将桌上的写字灯给打开了,他将亮度调到半高,台灯的灯管闪烁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接触不良抑或是太久没有使用的关系。
我脱了拖鞋,把袜子也扔在了地板上,自顾自地缩进了被子里,就和之前的那样,我睡在里侧,外侧的不大的空间是给太宰治留着的。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内部齿轮转动的机械声,以及太宰治手里捏着的笔和纸张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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