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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微一皱眉,要看就要翻脸,润玉却继续说道,“润玉自然是担心觅儿母女的安危,也理解风神水神与长芳主当下的心情,但此乃私事,他们又都是一族的尊神,如何能因个人私怨与天界生了隔阂,让仙界众人为难。”
“待润玉回去,与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能让他们归顺我们天界,绝不作乱。”
润玉话中的肯定难以让人忽视,且言之凿凿,太微也是惊喜万分,看着润玉眼下明显的青黑,难得心疼地拍拍他的肩膀,
“玉儿,你真是有时候懂事得让为父心疼啊。”太微话锋一转,又嘱咐了两句,“此事固然紧急,但你也不能太过急切,惹怒了几位仙上,还是要徐徐图之,明白吗?”
果然。润玉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是,润玉受教了。”润玉低下头,在太微看不到的地方,眸中晦暗不明。
“好,好,”太微点点头,背对着润玉,望着窗外沉沉的云霭,有些感叹地开口,“你说的没错,既然身为上神,又怎能因个人的恩怨而随心所欲呢?位置越高,身上的束缚自然也就越重。”
他叹息一声,“就比如锦觅这次,”
润玉听到太微提到锦觅,眉间微微一跳,转过身来望着那个背影。
“说到底,她还是太莽撞了,分不清轻重,你们还年轻,又何必非要执着于这一个,况且……”这话中意有所指,太微却没有明白说出口,“但本座也理解。”
“说到底,她的母亲,对了,还有你的母亲,不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豁出性命的吗?也算是……人之常情。”
莽撞?!分不清轻重?!想到十几日前为了留住孩子而声嘶力竭乃至疯狂的锦觅,润玉的手指颤抖着,眼角的红色慢慢出现。
再想到如今在璇玑宫榻上昏迷不醒的锦觅,想到她那小小的蜷缩在一角的身影,想到她在梦中恐惧无助的呢喃。润玉眼前慢慢浮现出一层雾气,他只能拼命的抑制,狠狠咬着牙根,嘴唇轻微地抖动着,最后还是吐出几个字。
“父帝说的是。”
太微心中更是满意,望向润玉时更有了些感慨,他私心里一直都是偏爱旭凤一些,如今看来,润玉心思剔透,倒更像自己几分。
他忽然想到一事,心中一动,“因为天后被废,鸟族中也是乱成一团,我赐婚旭凤和穗禾,本心就是想让他帮衬几分,没想到他却那般糊涂乖逆,如今看来……”
太微转向润玉,“先前答应交给你的五方天将,本座定然不会食言,如今天界形势紧张,我身边又实在抽不出什么得力的人手……”
“不如,你后日替本座去鸟族走上一趟?”见润玉张了张口,太微料到他心中所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半日就能回来了,锦觅那边有医倌守着,你大可放心。”
出了九宵云殿,润玉只觉得浑身疲惫,但想到璇玑宫中的妻儿,也只能强撑着匆匆赶回,刚踏入宫门,雯皓便迎了上来,
“殿下,娘娘醒了?”
润玉精神一振,又忐忑不安地朝寝殿快步走去,一边询问着,“什么时候醒的?情况又如何了?!”
“娘娘大约半个时辰醒的……医倌已经来看过了,也用了汤药,只是……”雯皓欲言又止,四佘阁便在眼前,润玉也无暇细听,一挥袖便急忙走了进去。
寝殿中未曾点灯,水神和风神也不知去了何处,润玉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榻边,努力地弯着腰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却被隆起的小腹束缚住,急促地呼吸着。
“觅儿!”润玉急急上前,伸手制止住了锦觅,把她圈在自己怀中,“你在找什么?我来……”
“小鱼仙倌!”锦觅看到他身子先是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却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小鱼仙倌,我为什么听不到……”
润玉一愣,锦觅满脸都是泪水,不住地哽咽着,“小小蒲,小小蒲她为什么不动了?她之前可爱动了,每天都要动个不停,可现在……”
锦觅又费力地弯下腰,试图让自己的耳朵贴向小腹,润玉赶忙去扶,锦觅的哭声又重新响起,带着说不尽的哀恸和恐惧,“我听不到……为什么听不到……”
她拉着润玉的袖子,“小鱼仙倌,你帮我听一听,帮我听一听好不好。”
她情绪十分激动,眼中都是恳求和希冀。润玉听了她的话,只觉得身子一僵,却仍缓缓蹲下身来,耳朵轻轻贴向锦觅的小腹。
“怎么样?”锦觅颤抖地声音在寝殿里响起。
耳边分明没有一丝声响,泪水滑落在鼻梁上,润玉却仍旧仔仔细细地听着,晌久之后才沙哑着嗓音说,“嗯,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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