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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锦觅欣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润玉悄悄抹去眼泪,温声回答,“嗯……但是声音很小,所以觅儿听不清楚……”
润玉又仔细聆听了一会,轻声和锦觅描述着,“她可能在睡觉,嗯……睡的很安稳,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你听,她刚刚可能是翻了个身……”
锦觅欣喜不已,也弯下腰屏息聆听着,过了很久,直到锦觅小腹处的衣衫被打湿了一片,同时又有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润玉的颈肩之上。
“你骗我……”锦觅哽咽地开口,一把抱住起身的润玉,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中,“你骗我润玉……润玉……我好想你……”
润玉一时语塞,只能紧紧抱住怀中小小的身子,只觉得近一载未见,锦觅怀着身孕却瘦了那么多,瘦得让他心中发颤。
“是我回来晚了……”
锦觅哭了很久,到底体力不支,又昏睡过去,岐黄仙倌过来诊了诊,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换了新的药方,便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很是不忍,婉转地告诉润玉,不要再输灵力给锦觅了,灵力虽说能治疗一些病痛,但如今这情况,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没有用的。
“除非您一刻不停地输灵力给娘娘,才能护得她们母女周全,”岐黄仙倌摇摇头,“您自身有多少灵力,又能护得了几时呢?”
润玉缓缓放下手,望着锦觅那张苍白的小脸,从未觉得有如此无助过。他全然不知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她。
“殿下。”雯皓小心翼翼地开口,将手中之物呈上,“这是娘娘刚才让我拿过来的,只不过还没等我回来……娘娘就又睡过去了。”
润玉接过那小小的方形木匣,看到其中之物时浑身一震,“等一下。”他叫住了刚刚准备退下的雯皓,
把那一大一小的两只灵木簪握在手心,润玉缓缓起身,“她把……这些东西都收在哪里了?”
那处为安宁之前便收拾出来的院子,因为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也渐渐沉寂下来,却也是难得的宁静,与外界隔离。
一篇窗户来着,月光下的那张小小的摇篮随风轻轻摇动,安宁的衣服都在柜中,为她制备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收在桌上的匣子中,一切都和锦觅之前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润玉轻轻推开门,却久久没有进入,只是在门外一点点扫过屋内的一切,方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桌前,将手中的木盒放在上面。
他抬手打开了那个大些的匣子,看到其中之物轻轻笑了一声,伸手取出一截小小的花绳。
各色的花绳,小一号的兔耳朵,小木剑,簪子,拨浪鼓,手镯,孔明锁,缝得歪歪扭扭的布娃娃……
这些零散之物大多都是他随着书信一同寄回的,他当时在忘川,尤其是在战况不是很紧急的时候,就总喜欢到处转转,知道锦觅怀的是个女儿时,更是欣喜若狂,恨不得把目中所见的所有新奇事物都寄回天界。
那时,他又不知道女孩子会喜欢什么东西,还厚着脸皮去问那些家中的女儿的将士和仙人,每每都会惊愕到一群下属。可他毫不在意。
他只想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那些他从小缺失,又极度渴望的亲情,爱,保护,他都会给她,毫无保留地给她,绝不可以再让她重蹈自己的覆辙,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可如今……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这样想想,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自己的娘亲呢?
他曾恨过,控诉过,质问若母亲把他当作耻辱,又为何执意生下他,那般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未曾感受过一时一刻的父母之爱,只有每日失血之后彻骨的寒冷
可至少,他一直身体康健,也少有病痛,能够自由地行走在这天地之间。而他的女儿,在未来却要一生缠绵于病榻之中,就算有父母疼爱,又有何用呢?
可他作为父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等待着那一幕的到来,而毫无办法。
未来安宁会怨他吧。
哪怕仅仅是这样想想,润玉都只觉得浑身都是痛的,从心口到四肢,痛得有些站不稳,一只手紧紧扶着桌角。
一个小小的木盒被他打落,一颗破碎不堪的珠子从中掉落,正好滚到润玉眼前。
陨丹?
他将陨丹捡起,放在手心中,端详一番之后确定,这便是之前他在人间看到的那颗珠子无疑。
锦觅她什么时候吐出来的?
她什么时候吐出来的?
想起水神前两日对他说的那些话,润玉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你可知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觅儿受了多少苦,”请来的各界医者都叹息着离开,看着女儿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洛霖红着眼眶,临秀一直拦着不让他说,可那些话却怎么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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