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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这个过分亲密的姿势,齐珩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怎么,有什么事吗?”
洛姝的目光在这两位之间扫了个来回,饶有兴味地挑了下眉梢:“没什么……这个地方,兄长应该不陌生吧?”
齐珩和杨桢同时一抬头,只见眼前是一座张灯结彩的绣楼,华妆丽人迎来送往,簇拥着一块烫金牌匾——醉花楼。
杨桢的脸登时黑了。
洛姝笑盈盈道:“就是这里,我已经命人订了雅座,咱们进去吧。”
这一回,彼此不对付的乌眼鸡难得达成了默契,只听齐珩和杨桢不约而同道:“不成!”
洛姝似乎早料到他俩的反应,微笑着眨了眨眼:“为什么不成?”
杨桢瞧她神色,就知道这死丫头是故意的,一口钢牙咬得嘎嘣响:“谁正月十五往青楼里跑?万一被人逮住把柄参上一本,你名声好听啊!”
洛姝笑容可掬:“有杨将军的‘如花美名’在前,朝堂诸公大约已见怪不怪,不会对我诸多苛责的。”
杨桢:“……”
齐珩皱了皱眉:“即便朝中文武不议论,殿下和阿照终归是姑娘家,出入这种烟花场所成何体统?”
洛姝和江晚照异口同声:“姑娘又怎么了?”
说完,这两位“姑娘家”似乎对方才的默契十分诧异,不由对视一眼。
齐珩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她俩一个是当朝皇女,另一个是齐珩放在心尖上的人,靖安侯的杀伐决断在这两位面前就如随水而逝的落花,折戟沉沙凄凄切切,怎一个惨字了得。
到最后,还是被洛姝得了逞,引着一行人大模大样地上了二楼雅间。
楼里座无虚席,到处都是人头攒动,中央搭了一座高台,台上有个抱着琵琶的红衣歌女,手指转轮似的抹过琴弦,骤雨似的琵琶声中,那歌声如一缕游丝抛入空中,经千回百转、历千劫百难,方才袅袅不绝的落回地面。
趁着杨桢没留神,江晚照扯了扯齐珩衣袖,低声问道:“三殿下说的‘如花美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杨将军一听说就黑了脸色?”
齐珩看了江晚照一眼,再瞅瞅走在前头的杨桢,饶是他古板内敛惯了,也不由浮起一丝笑意。
他想了想,伏在江晚照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于是落座后,杨桢便错愕地发现,江晚照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围着自己打转,眼角弯成两把小小的钩子,里面盛满了清浅的笑意。
杨桢奇道:“你总看着我笑什么?”
江晚照摇摇头,欲盖弥彰地干咳了两声。
杨桢眼神不善地转向齐珩,用目光传递出“你都跟这姑娘说什么了”的意味。
齐珩端起茶盏,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
这时,那台上的红衣歌女已经弹完了一曲,抱着琵琶站起身,敛衽盈盈一礼。没等她开口,楼下大堂的客人们早已吆五喝六地嚷嚷起来,元宝和锭子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江晚照奇道:“这是做什么呢?”
第66章花楼
醉花楼里红尘浸染,宾客们围着居中的高台,睁着一双色欲熏心的眼,侧耳听去,污言秽语裹挟在满堂的莺莺燕燕中,再被楼里燃烧的香料掺上一脚,兜头兜脑而来。
江晚照被熏香呛得打了两个喷嚏,端起茶盏连灌两口,才算将那股满心不自在的滋味强压下去:“江南花楼虽也热闹,却从没见过这等阵仗。”
她话音未落,齐珩的目光已经有意无意地转过来:“你去过江南花楼?”
江晚照理直气壮:“当然!不仅去过,还有几个相好的姑娘呢!”
齐珩:“……”
靖安侯只觉得手心发痒,好不容易才咬牙忍住。
他皱眉道:“以后不准再去那种风尘之地。”
江晚照嗤之以鼻,压根不屑搭理他。
眼看气氛一路僵下去,洛姝忙打圆场道:“这醉花楼的‘品芳宴’可不是别的地方见得着的,每年正月十五,楼里最好的姑娘都会登台表演,再由堂中客人竞价品题——若是谁出价最高,而那上台的姑娘也中意,便能做一对情投意合的鸳侣,共享春风一度。”
齐珩眉头皱得更紧,回头见江晚照听得兴致勃勃,恨不能亲身上去被人“采撷”一把,不由气恼交加,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她一下。
江晚照冷不防吃痛,又不便叫出声,恶狠狠瞪了齐珩一眼。
靖安侯面不改色,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块点心:“不是说饿了吗?快点吃,吃完咱们就走。”
江晚照把千层酥当成齐珩,连皮带肉地咬了一大口,只听杨桢淡淡道:“故弄什么玄虚?说得再好听,也只是个玩意儿,跟那架子上的货物差不多,待价而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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